休息室内冗长的静,室外某位少女的脚步吧嗒。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或者有了什么神奇经历,总之变成这副弱小可爱模样的魔神柱。
巴巴托斯,最终还是贴上了对方手指所触碰的方向。
冰冰凉凉的,并不是人类的体温。
通透脆弱的玻璃,隔开了双方的直接触碰。
[那么,就这样约定好了。]
少年微微一笑,将瓶口敞开。
“——立夏夏!”少女的声音充满活力。
‘滴’的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立花花!”少年搁下手里的喷壶,他学着少女对他的称呼方式,回头微笑。
“啊……真是受不了你。”立花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头顶的翘发,在空气净化器微弱的制风里小幅度摆动着,突显了属于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特有的元气可爱。
“看看时间啦!”橘子色头发的女孩指着墙壁上的挂钟,“马上就要出发了喔?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浇花。”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紧张嘛……”在对方的瞪视下,少年默默闭嘴。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什么?和我屋子里的绿萝完全不一样,颜色真好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好奇,立花上前一步,试图伸手去戳一戳少年的盆栽,“像草莓蛋糕一样呀。”
“别别别!”情急之下,立夏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唔姆?”立花愣住了。
“这、这个是有毒菌类。”情急之下,少年勉强找出了一个看似不那么离谱的理由,他顶着一张热情洋溢的僵硬笑脸继续道:“只能用作观赏,触摸的话稍微有点危险。”
“……真让人意外,你竟然有这么危险的爱好。”立花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啊哈哈……走吧走吧,不是快要进行转移了吗?”少年抓抓头发,轻轻推了下立花的肩膀,两个人并肩走出休息室。
身后那片安静的苍白里,魔神柱细小绵软的身躯,安静的呆在培养盆栽的营养土里,非常安分。
巴巴托斯并没有因为藤丸立夏的离开而违反约定。
即使他仍然在心里认定——这是某个愚蠢的人类孩子,一厢情愿,单方面的约定着。
迦勒底的长廊中,灯光下,少年微笑的剪影。
一切都不需要怀疑,他清醒的看透并明白着。
“竟然遇到玛丽 安托内瓦特……怎么样?那一定是一位非常温柔的贵夫人吧?”少女明朗的声线里,带着憧憬。
流传下来的历史有着诸多偏见,却总是会在开朗明亮的时代真相大白。
体恤平民,为了困苦的国民深感难过,并为之在贵族中游走劝说,筹集捐助的王后殿下。
温柔梦幻,一个时代里,法兰西子民的幻想。
被污蔑,扣上奢靡的罪名,走上断头台,向刽子手道歉的她。
“抱歉,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电流细碎的声音,机械启动云作时的轻鸣。
嗡嗡作响的透蓝投影里,数据模拟悄然展开,细长的准星开始对过去进行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