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更多的灵感,可能这就是达芬奇亲的用意吧?”立花没有注意到立夏这一刻的失神。
因为他的笑容,温和如同以往,没有任何攻击力,干净又无害。
“原来如此。”他调侃着自己知识上的不足:“看样子还是要多看书啊。”
‘一只代表思想,一只代表记忆。’如警世的洪钟,一瞬奏响。
博大的轰鸣贯彻心扉,是太古的福音,是常世的梦魇。
无尽的循环。
白与黑,双色的鸦羽在眼前略过。
随着狂风骤雨,在燃烧。
[ 你被选中了。]
“立夏?立夏……?立夏君!”立花一掌拍在少年的发顶。
脑海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杂乱景象被斩断了,从近乎具象化的清晰,重新模糊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隐隐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没事。我先回‘my room’睡一下。”立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说得对,我应该休息一下,毕竟……最近的睡眠状况实在不怎么样。”
“立夏……你、真的没问题吗?”立花担忧得看着他渐远的身影。
立夏没有听到这句话,也或许是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
那光下伸长的影子,竟如烧灼的漆黑火焰。
少年拖着燃烧的影子,走得那么慢,甚至还偶有停顿,如同一种默然无声的哽咽。
一步,两步,三步。
先是镇定平缓的步伐,他维持着平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回了迦勒底内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他不能表现出过于反常的样子,因为各个走廊上都有严密的监控系统。
直到
‘咔嚓’
立夏反手关紧了房间的门。
少年用脊背抵住my room纯白的大门,后背的脊骨处被膈得生疼。
他缓缓滑座在地面上,手掌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
室内很安静,静到连呼吸都仿佛无法原谅的罪孽。
他无声的,大口吞吐着空气,艰涩喘息,咽下不断滑在唇角上的眼泪。
咸涩的,痛苦的。
“我好难过啊……”他轻咳一声,艰涩得开口,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富江。”
衣兜里的纸制品,第一次被少年取了出来。
那是一张明信片。
貌似是从景点附近随意买回来的,量产的东西。
不但不精美,反而透着随意和老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