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天天晚上泡在音乐狂躁的酒吧,这点音量着实吓不住他,褚弈更吓不住了,淡定地捂了捂他耳朵,靠在椅背上问:“要停课么?”
曾广弘喊:“当然得停课!校规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早恋停课一周!叫家长!”
“你们家长电话多少?”
褚弈:“在德国。”
何余:“不在了……”
曾广弘知道褚弈家里情况,闻言换个方向瞪何余:“别想逃脱校规的制裁!”
何余眼神暗了暗,缩着肩膀靠在褚弈怀里,眼泪说来就来,戏上来了谁也搂不住,小声抽泣:“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一直,在亲戚家里住。学校资料上写了……我没有家长……”
“…………”曾广弘一脸尴尬,“啊,这样啊。”
褚弈眼神闪了闪。
何余的资料很奇怪。
分化前的经历老张调查得清楚,分化后的所有信息都像被人为抹去了,查不到。
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离世,父亲在他五岁时意外离世,从小跟叔婶一起生活……直到初一分化,没有了,什么信息都没有了。
何余绝对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简单,后面的背景值得他花时间调查。
他现在要防备的不仅是他母亲,还有背景存疑的何醉醉同志。
“那,那什么,”曾广弘也觉得难做,“那你也不能和褚弈——”
“主任,”何余抬起头,一张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眼镜都染上白雾,抽抽搭搭,“褚弈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人,我俩两情相悦,您别拆散我们了,我活着就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