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颜欢笑地接过许竞珩手中的香菇串,在被灯笼的红光笼罩着的雪夜里瞄了唐格予一眼,“格予,你这朋友还挺能吃的呢……哈……”
唐格予有些尴尬,“呃……”
他想说确实有点能吃,但又不太敢,所以只能讪讪道:“二十四串……其实也还好吧……嘿……”
许竞珩则一脸乖巧。
串串全都下锅煮后,他们坐在摊边的小椅子上等吃。寒风刺骨,冻得许竞珩耳朵通红。
唐格予抬手在他耳朵上摸了一把,“叫你戴帽子你不戴,这下舒服了吧?”
“那帽子戴着,都说我是女的,我不戴。”许竞珩贪恋唐格予手上的温暖,不想让他把手拿开,甚至还想往他手里拱。
“谁说你是女的了?除了我还有人敢这样说你?”
许竞珩鼓着脸,“说……倒也是没有人说……”
就是老有人叫他嫂子。
唐格予一只手捂在他耳朵上,“听话,天冷要戴帽子。”
“不想戴……戴了就有人……唉……”
难以启齿。
一个男生被叫嫂子,多少是有点羞耻的。但唐格予是大哥的话,他的羞耻中又带了一些羞涩。
串串在炉子里翻滚着,许竞珩的口水已经咽了无数次。也许是瞧出了他太过饥.渴的表情,刘叔粗犷的嗓门发出一声哼笑,“这个可急不得,熟了才能吃,再等等吧。”
“哦……”许竞珩缩了肩膀,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