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变成了一个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残废。
那时风雪满天,膝盖每日疼的睡不着觉,她一边感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一边欣慰的想,这就是姬桁常年忍受的痛苦。
怎么可能只是有些疼。
灵鹫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心疼的要命,可心疼之余却也气的想哭。
灵鹫从来不会拒绝姬桁的要求,也发誓自己永远会听他的话,不会顶撞他一句,可现在却想质问他,
疼为什么不说。
疼为什么一定要忍着?
灵鹫只是这么想,但许是心里太难受,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已经问了出来。
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姬桁回答过太多次。
所以他与往日一样想也不想的开口,
“没有必要。”
灵鹫眸光颤了颤。
没有必要...是什么意思...
是没有必要同她说么。
自打重生后灵鹫便想过,她只想一辈子对姬桁好,这辈子就是为了报答姬桁而来,所以姬桁对她是什么态度她都可以接受。
但陡然间的冷静,却让灵鹫心口蓦的一疼。
又矫情了。
灵鹫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但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难过。
灵鹫赶忙眨了眨眼睛,想将眼泪控制住,强笑了一声才声音微颤道,“就算...就算没有必要同我说,可疼的是你自己,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大夫帮你敷药...”
对,敷药!
上次那个陈太医留下的药膏还有。
灵鹫飞快的擦了一把眼睛转身就要跑去拿药,手臂却陡然被姬桁抓住。
“上次陈太医留的药还在我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姬桁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那双幽深的眸子就这样看着灵鹫。
灵鹫指尖颤了颤,她不明白姬桁的意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坐下来”,姬桁眸色放柔了些,他抬头看着灵鹫道,“这样看你很累。”
“我先去拿药...”
“我说没必要,不是没必要与你说”,姬桁将她拉了过来,“我的意思是,”
姬桁说不出来了。
他的意思是,因为没有人关心,所以才没有说的必要。
可骤然一刹,姬桁才意识到原来如今有人在意他的疼,他的痛,在意他的每一句话。
视线恍惚的穿越了岁月,穿过走马观花的二十五余年,最后落在了眼前眼睛通红的小姑娘身上。
“是我的错。”
姬桁轻声道。
“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