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跪着的崔公子,她惊诧万分,再一看,跪在崔公子身边的小宫女,竟是多日未见的李雪鸢,她更是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李雪晴,朕从未亏待过你,为何你还要毒害朕?”
“毒害?”
雪晴看了一眼面带冷笑的妹妹,猜到了事情原委,只是她不知道,妹妹居然能混进宫里给皇帝下毒。
“姐姐,崔公子的这个毒药,我就是从你手上得到的,你不会还想抵赖吧?”
雪晴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竟然看到了他们的药瓶:难怪崔公子也跪在地上。
李雪鸢看到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仿佛又看到公主求救那天,不管自己怎么叫,她拖着伤腿,也要拼命往外走的背影。
李雪晴并不知道前面到底说了什么,崔公子又说了什么,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崔公子撇出去:
“崔公子的药是由我保管的,少了什么药,也是我的责任,与崔公子无关。虽然我没有给你药,但这瓶药,确实是我们的。”
“不是你给我的?”雪鸢的声音抬高得有些破音的怪:“你不是我祖君的孙女?祖君被害死你不恨?还是你贪图安逸,全然不将家族的生死放在心上?”
李雪晴无法回答。
圣上不用再问,冷冷道:“将李氏姊妹拖下去打死!”
“不!圣上!这毒药确实是我的,李雪晴保管药,可并不能证明毒药就一定是她给的。圣上,雪晴在宫中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从没有做过忤逆圣上的事,您不能因为李雪鸢的错,不分青红皂白,同样降罪于她......”
除了说药或者病,崔瑾昀还从未在圣上面前说过那么多话。
“崔大郎,你不要仗着你父亲是朕的重臣,朕又对你偏爱有加,就出来教朕应该如何做。”
太医令和太医正两人互相看看,一起跪在圣上面前,太医令道:
“圣上,崔药师与我二人为圣上诊病医病四年,他医者仁心,整个太医院有目共睹,我愿替他担保。您就看在他的师祖孙思邈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圣上并不想杀他,自己的毒还没解,杀了他,也找不到比他更懂药的人,何况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让崔相公有什么情绪。
李雪晴他认识多年,当年愿意留她一命,他还是相信她的。尤其是刚才李雪鸢的一串质问,他听出了泄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