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领了副将,开心得不得了:
“老郑,打完这一仗,干脆我们就上书申请‘勇镇播州’,兄弟一起留在边军岂不自在?反正我家也没爵位给我继承,南诏蛮子老实还好,不老实就打到他外祖母家去,你就去当那南诏王,我去你当护国大将军!”
“我看你是高兴糊涂了,这话传出去,别说南诏,我们几个连长安都走不出去。”崔瑾昀冷冷道。
“那怎么传得出去?你?还是你?”李长风指头点着阿砚、阿墨道。
阿墨委屈巴巴的说:“李将军,您给我评评理,东巡我就没能跟着,这回西南也不让我跟着去,我就不信,你们都去打仗,就不需要个洗衣服做饭的?”
“不是说好了吗?你留下来替我送信。”郑颢摸着那套乌金甲,想着怎样留信给后面的黄巢。
现在要给他个捉守将都小了,他要直接请他做参将。
是夜,郑颢又扮做崔瑾昀的车夫进了宫禁。
化雪比下雪更冷,两人见了面,面对面伫立着,却相对无言。郑颢牵起她的手,一前一后进了药圃小筑。
一件存半成品的药房腾出了半边,平时这里是禁军盯着药女们制御药的地方,这是个枯燥的事,所以也放着桌椅,让军曹能够坐下来喝茶。
“你......”
两人同时开口,眼望着对方又同时笑起来。
“你笑的时候真漂亮。”
萱儿扬起下巴道:“不笑的时候就不漂亮?”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希望你一直都这样笑。”郑颢将她两只手握在手心:她的手真小。
“你什么时候出发?杨复光跑来传话的时候,笑得嘴都没合拢过,问他什么都是在傻笑。他能跟着上战场,不知有多高兴,那是他从小的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
“天朝昌盛,天下和平。”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