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孺人冷冷道:“皇帝儿子造反尚且要杀头,你父亲心软,并未为难你,你何必再去为难你父亲。难道是想气死他,让你早日当家做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转过身去看着嗣王妃道:
“听说前些日子,小祠堂那里也有些蝇营狗苟的事,难道就是你们俩?嗣王妃早发现端倪,却不阻止,后院尚且管理不好,更何况将来?”
嗣王妃面无血色,嘴唇颤抖,只恨恨的盯着李淦,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淦爱人救不下来,母亲还被妾室挤兑,情急之下,挡在母亲面前叫到:“对!我就是喜欢青澜,这与我母亲无关。我已经自立门户,我的所作所为我一人承担。”
“嗣王,您看大郎,跟小娘偷欢,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您有四十子,若是人人这样,恐怕您将来压得这个、压不得那个,那才叫天朝人耻笑,又何以服天下?”
李悕猛的回头,正好看见李淦去拉府兵架着的郭青澜。
两人衣冠不整,李淦肩上的扣子也扣错了,郭青澜更加,她本就穿着薄纱襦裙,这样拼命挣扎,让她显得更为暴露。
李悕气昏了头,耳朵里只不停出现张孺人说的最后那句,“教天朝人耻笑,何以服天下”。
“何以服天下?那我就让天下人看我如何大义灭亲!”李悕手起剑落,一剑朝李淦刺去,李淦定住了,他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
李悕猛然醒来:怎么能现在杀了他?
他冲过去抱住正要倒地的李淦,大叫道:“府医!快叫府医!”
李淦还想转头去看看郭青澜,还没看到她,嘴角渗出了血,眼睛便直了。嗣王妃见儿子就这么被嗣王一剑刺死,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倒在地。
书院外面一片混乱。
郭青澜本来见李淦已死,自己都绝望了,再一看,刚才架着自己的府兵都帮忙去了,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趁着大家不注意,摸出了月亮门,朝府门跑去。
李悕心里也慌了,死个儿子没什么,可明天的行动李淦还有大用处,他气得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
李澄忙上前道:
“父亲莫要气坏了身体,明天才是头等大事。好在兄长的计划儿子都清楚,明天就让儿子为父亲效力,保证不会误了父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