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颢拿起铁匣子里的一块长方体的白玉,看了看底部,显然是原来刻了印信,但又被磨掉,只有右下角留下了一角。
他在铁匣中沾了朱泥,在匣子底部垫着的纸上轻轻一按,出来了一点弯弯曲曲的线条,他心中一惊:
这可以拼成九叠文的“玺”字!
什么字民间都有可能,唯独“皇帝”“天子”“圣人”,还有这个“玺”字,不能随意刻。
“把匣子带走。傅子厚不是怕公主发现他献了赝品,他是怕人知道他们要造反!”
三人刚要走,外面院子有了响动。
阿哲忙吹熄蜡烛。
这间小屋只有南面有门窗,现在都关着,屋里烧得七七八八,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三人只好跳到梁上,随机应变。
那扇破门被推开,接着外面微弱的光线,郑颢看清进来的两个人,也是做蒙面打扮。
他们进屋关了门,燃起了蜡烛。也像他们一样四处乱翻,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傅兄,我都说不会有什么证据,你偏不放心,还要亲自来一趟。”
“不说话你会死啊!”
那个傅兄甩了一下手里黑乎乎的湿灰,低声说到:“明天找家主把这间房子买下来,拆了它!”
说着,他举起蜡烛上下照了照,郑颢他们屏住气息,阿哲手里握着剑柄,随时准备跳下去。
还好墙壁都被熏黑了,他们又穿着黑色的衣服,下面的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吹熄了蜡烛,原样掩了破门出去。
等听到外面完全没了声音,三人才从梁上跳下来。借着夜色,悄悄回了崔府。
“怎么样?没碰到麻烦吧?有没有收获?”崔瑾昀见郑颢进来,忙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迎了上去。
有时郑颢喝多了酒,会在这间书房留宿,内室有张很大的坐榻,坐着看书品茶,榻桌搬开,躺下就是床。
崔瑾昀也喜欢这里,郑颢在的时候,两人躺在榻上,通宵聊天,也是常有的事。
郑颢刚把铁匣子放下,就听到门外有个女声说:“阿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