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杨早就交代他去调查长孙一氏,但是他知道洛杨的目的不会仅仅是长孙一氏,刚是在于长孙一氏手中的流悦。他想过无数次怎么将流悦带回洛府,却并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简单。他知道洛阳想要她去洛府,但是又不愿跟拜呈作对。
此时流悦能晕倒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洛樱命人将这昏倒的流悦带回洛府,他自己带着几个人去往刚才那个誓死留住长孙氏的手下那里。
此时留在哪里的只有那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洛樱眼神冰冷,他并不感到悲伤。哪怕是在怎么忠诚的手下死去,他都不会流泪——死就是他们的归宿,自从他们进了这洛门开始就是了。他静静地看着那具尸体,并没有来得及去细想什么。
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偿还的办法,因为这些人都是孤儿,也不会有妻儿的。他们杀手的身份迫使他们不得娶妻,因为没有一个杀手可以得到善终的,从来没有。
“把他的尸体长个地方埋了,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落樱对着手下说着,吩咐着那个人的后事。在杀手里这样的后事已经算得上是隆重了,古往今来那有几个暗杀者死后会得以黄土埋身呢?
说完,洛樱便走了。只留下几个手下准备将那个人运走。他们清楚地几个地上这具尸体,曾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正是他拦住了想要撤退的长孙氏,他们才有机会一句将这长孙氏消灭这么多人。他们面对他的是一种崇敬以及羡慕的神态。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即使自己死去了,还会被自己的同胞回忆着,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他们期盼着自己会有这样一个葬礼,不用太过麻烦,有黄土埋身就好。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人们就是这样,总是会想着死后的一些事情,就好像死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一有机会,他们便会畅想自己死后会怎么样。
洛府里,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流悦慢慢睁开自己惺忪的双眼,她身上并没有绳子。而这房里的陈设却是这般的陌生。她慢慢起身,脑袋还是有点重,看来自己身体真的是越来越虚弱了。
“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拜呈知道了你晕倒在我这里还不杀了我。”洛杨一边打量着流悦,一边笑着说。他眉宇间的笑意依旧那般让人心烦。流悦看着他的笑脸,恶狠狠地说道:“用不着等拜呈知道,现在我就杀了你。”
流悦那句话说的冰冷彻骨,话音未落,她一个健步便来到了洛杨的身后。她把手放在自己平时藏短刀的地方,只一瞬间,这病短刀的刀刃就已经抵到了洛杨的咽喉上。洛阳虽然早就料到了六月会对自己下手,但是他早就来不及躲闪了。
“呦!拜王妃怎么这样暴躁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去拨流悦那柄短刀,“你都吓到本侯爷了……”
“少废话!”流悦并不打算让步,她将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半寸。锋利的刀锋就像是流悦那凶狠的目光一般刺穿他的皮肤。新鲜的血液沿着那柄刀流了下来,一滴滴滴在洛杨干净的朝袍上,蕴成了牡丹花。此时的流悦早就没了往日的平静,它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销售一般,冲着人群龇牙咧嘴,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成为她杀死洛杨的理由。
“好好,姑奶奶,你手下留情啊。”一阵痛觉习席卷了洛杨的心头,他不敢再动了,他可不想就这么丢了性命,“你看好自己手里的刀呀,再有半分我的小命就没了……”
“少废话!”她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一口气——自己刚才真的差一点就把这个讨人厌的洛杨给杀了,“我问什么你都如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