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昭被人用冷水泼醒,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颖王,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她知道颖王一定是拿自己的生命要挟,流语他们,其实说起流语,她倒没有太过于担心。她了解流语,知道他不会意气用事,反被这颖王算计,倒是自己那弟弟……
白星辰算是她抚养长大的,白家的双亲死时白星辰只要十三岁,是她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姐一直照顾,关心她。她了解白星辰的脾气,就像那满是力气的公牛,心中之火一点就着。这次颖王抓她,又在这颖王府设下重兵,为的就是请他入瓮,真是忒地狠毒。她心中乞求着白星辰这次不会那么冲动,希望流语跟白云客能压一下他的脾气。
“呦,你醒了?”颖王见她醒了,很是得意,“你看我这满府的精兵怎么样?流语来有没有可能将你就出去呢?”
“哈哈哈……”她笑不成声,冷冷的看着颖王,“流语?你感觉他有可能来吗?你难道不骗自己就找不到点高兴地事情了吗?”
“你!”说着,颖王变恼羞成怒的扇了她一巴掌,“流语不来,那白星辰呢?我就不信你那弟弟不会带兵前来!”
“既然这样你就要好等了,他现在正在宫中伴着皇上,一时半会是不会知道这里的情况了。”白月昭心中也是这样希望的,他希望白星辰会被皇上留在宫中,不然以他的性格非要闯出点什么祸来。
“保护皇上?”颖王看得出她担心的神情,知道自己这一次赌的很有赢得可能,因为他知道那个白星辰早已经出了宫,“那他最好能再回去保护皇上。”
“你什么意思!”
“你那弟弟今天早早地出了宫,至于去哪了,估计你也能猜出来。”说着他便转身走了,示意哑巴看着她。
她认得出那个哑巴,他就是那个伤了流语,弄瞎他右眼的流无。只见他已经十分苍老了,眉宇间却还充斥着煞气,着岁月的沧桑并没有令他平静,反而更加的残忍。他的脸十分的瘦削,却棱角分明,脸上挂着几道伤痕,想必是白云客袭杀暗流时,受了伤。他应该是被颖王处罚了,不然以他的身份不会来看守囚犯。她刚想动动身子,就引来对方“啊吧啊吧”的抗议声。
屋中四处也站着不下十个卫兵,他们一个个都身穿甲胄,手持利刃,看这神态不像是一般的府兵。就这小小的屋中便有不下十个士兵荷枪实弹的埋伏,这颖王府当真是坚不可的了。她也曾听说,这颖王虽然生性残暴,但是军纪严明,治下的士兵却都是勇武之师,为这东夏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今日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产,这下她更担心白星辰会莽撞来此营救她了。
再说那白星辰见流语跟白云客都这般的拦着自己发兵颖王府,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便承诺不会莽撞行事。为表示他的心意,他决定去拜王府,把那兵符交给拜王爷掌管,也算是断了自己的念头。这流语一听他提到拜呈也同意将此事告诉拜呈,白云客以为不妥,他说这件事如果走漏会威胁白月昭的生命。
“我认为这件事必须告诉拜王爷,这颖王抓走白月昭,意下并非制约我们三人,已包括拜王爷。那颖王知道流悦跟月昭一向情同姐妹,势必会用他威胁流悦。一旦流悦意气用事,便是我们想补救都救不回来了。那时他有了流悦做人质,月昭的性命才真的危险了呢。”流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怕颖王会以此加害流悦,怕拜呈会因为流悦而方寸大乱。事到如今,只有把这件事告诉拜呈才最为妥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