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语正忙着和黑衣人缠斗,哪里顾得上有人暗中偷袭?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那把箭一下子刺入了流语的右眼上,流语痛苦地嚎叫了一声,身子剧烈地抽搐着,手中的剑应声落地。趁着流语被伤了右眼无力作战,在他身边的黑衣人趁机刺了他几剑,直到流语浑身是血,躺在地上陷入昏迷后,他们才住了手。
“死了吗?”黑衣人首领见流语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他冷笑着走近,问向身旁的黑衣人道。
“还剩下最后一口气。”黑衣人蹲下试了试流语的鼻息,站起身来对着黑衣人首领禀告道。
“听说这附近的河里有吃人的鱼,就把他扔到河里喂鱼吧,他浑身是血,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被鱼撕咬吃掉。”黑衣人首领阴测测地笑着,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已经是个血人的流语,冷笑了一声后离去。
黑衣人得令,将流语抬起扔进了河中,放心大胆地离去了。可他们没有想到,等他们走了后不久,流语颤抖着从河中爬出,他忍着剧痛拔出了插在自己眼上的剑,一阵剧痛袭来,他再一次昏倒在了河岸边。
翰古国最后的王牌鸩莲被毁,而且天元军队早就有了防备,所以翰古国再想要投毒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拜呈到了前线,指挥着军队和翰古国开展了几次重大的战役,都是以天元的胜利而告终。接连几次失败,翰古国再也无力继续交战,翰古国大汗派翎珠公主递交了降书,翰古投降,天元大军在拜呈的带领下,凯旋而归!
众人回到京城,拜呈做东,打算在拜王府中摆宴席庆祝,拜呈派人给流语送去了请柬,可是送请柬的人回来,将流语的情况告诉拜呈和流语,却是让两个人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师兄他受伤了?”流悦不敢置信地看着侍卫,惊愕道。
“是的,就在一个月前,流语门主遇到了刺客的袭击,被刺客所伤。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有数十处,而且右眼被利刃刺入,也受了重伤,如今右眼完全失明,脸上的伤也结了痂,已经毁容了。”侍卫想起自己看到的流语,不由得感觉心中一片凄凉。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流语,此时全身满是伤痕,右眼完全失明,脸也毁了容,这对流语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师兄右眼完全失明?还毁了容?”流语猛地站了起来,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是谁干的?是谁这么狠心,对师兄下如此毒手?”
“流语门主现在还在昏迷中,具体是谁伤了他属下也不知道。”侍卫说道,“不过属下听照顾他的月昭姑娘说,当初是有人在河边发现了流语门主,流语门主应该是被刺客扔进了河中毁尸灭迹,可那些刺客没有想到,流语门主还活着,他自己挣扎着从河中出来,拔下了眼上的剑,然后因为剧痛昏了过去。后来被在河边居住的居民找到,将他带回家去照顾他。但是因为他的眼睛受伤太过严重,已经感染,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了。后来暗流的人久久没有找到流语门主,便顺着去翰古国的路一路找去,在途中路过那个村子时向居民打听,这才知道流语门主受伤的事情。于是暗流的人就把流语门主接了回来,如今流语门主正在家中养伤,白月昭姑娘再照顾他,只是流语门主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是他一直昏迷着,迟迟没有醒来,很是让人担忧。”
“师兄是在去翰古国的路上受伤的?他何时去了翰古国,我们怎么不知道?”流悦听着侍卫的话,很是惊讶道。
“属下听白月昭姑娘说,是夫人写信向流语门主求救,流语门主才前往翰古国的。”侍卫有些惊讶地看着流悦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何时写信给师兄了?”流悦一听更迷茫了,她都已经答应了月昭,不会再和师兄有任何瓜葛,又怎么可能违背诺言,擅自给师兄写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