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解药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如果我给了你,悦娘的性命的确是无忧了,可是门主就会处于危险之中,你和拜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沐裳看着流语,眼睛里满是坚定,“若是师兄想要杀我,那便动手吧,我绝不会还手,毕竟是我对不起悦娘,此生此世,为了门主,我是注定了要辜负她了……”
“洛杨,真的值得你对他这样吗?为了他,你宁可去死?”流语不明白沐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沐裳,不解地问道。
“只要我觉得值得,那就够了。”沐裳笑了,笑得凄凉而绝美,“为了门主,我死而无憾,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此生此世,就算是天下人都抛弃了他,与他为敌,我也会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做他最忠实的手下,就算是为了他去死,我也无怨无悔……”
沐裳说完,她笑着闭上了眼睛,似乎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是许久,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意,也没有听到流语的话。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不见了,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流语,只见他缓缓收起了手中的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师妹,你好自为之吧……”流语无奈的话回荡在密室中,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夜里,月牙般的月亮若隐若现悬挂天上,夜色沉静,略有些阴沉,正如流语的心境一样,绝望到再也没有阳光。
从洛王府出来后,流语就策马疾驰,他没有回拜王府,而是漫无目的地疾驰着,直到马实在是跑不动了,他才弃了马,随意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中,在吩咐小二将酒全部端上来后,流语拎起酒壶,仰首,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少许醇酒流入衣襟,带来一阵冰冷,火辣辣的感觉在喉咙间蔓延,焚烧,如刀子割着嗓门般,又疼又烈。
一坛酒喝尽后,流语猛地将酒坛扔在地上,接着再次举起一坛朝着自己口中灌去。只有不停地喝酒,他才能够不去想流悦,不去想那些让他心痛后悔的事情。
“我怎么这么没用,这么没用啊……”流语痛苦地抓着头发,想起流悦被鸩莲之毒折磨得痛苦不已,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凌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