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见流悦睫毛微颤,身子动了动,拜呈大喜过望,抱着她的身子不住地呼唤道,流悦微微蹙眉,接着眼睛缓缓睁开,看着面前悲喜交加的拜呈,一瞬间的懵懂。
“王爷?”流悦在拜呈怀中挣扎着动了一下,接着她起身,发现屋子里很多太医跪在地上时,有些茫然,“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忘了?刚刚在竹林里的凉亭中,你忽然捂着胸口,大呼疼痛昏了过去,本王将你抱回了王府,可是太医都对你的病束手无策,多亏了这位姑娘救你,你才能这么快地醒了过来。”拜呈说着,眼睛淡淡扫视过地上跪着的太医,见他们忐忑不安地跪在那里等待发落,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下令道,“真没想到,如今的太医院竟然养了一群废物!十几个太医,对一个小小的疼痛之症竟然束手无策,传出去真是不怕人笑话!你们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治病救人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
“臣等无能,王爷恕罪啊!”太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请罪道。
“哦,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好像是揭开了那个死士的人皮面具,没过多久就感觉胸口疼痛,似乎是有无数小虫子在啃噬我的心一般,痛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本以为忍一忍就好了,可没有想到那疼痛越来越强烈,直到最后,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流悦回忆着那天的事情,越说越觉得诡异,“我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病,胸口也从未如此疼痛过,这次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娘娘说自己是胸口剧痛,就像是无数小虫子啃噬,痛得喘不过气来?”那个红衣英气女子上前一步,看着流悦问道。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流悦点点头。
“那就对了。”红衣英气的女子点点头,“拜王爷和娘娘有所不知,娘娘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娘娘所中之毒,是握翰古国的剧毒之物,鸩莲的毒。那毒发作起来,就如同无数虫子啃噬心脏一般,那种剧痛让人难以承受,最终疼痛而亡。其实这样不怪太医们,鸩莲之毒产于翰古国,解药也只有翰古国有,太医们从未见过鸩莲之毒,自然对它的解法束手无策。”
“是姑娘救了我吗?”流悦看着红衣英气女子,感激地说道,“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只是不知道姑娘高姓大名?”
“我叫烈玉,是翰古国人。”红衣英气女子微微颔首道,“其实娘娘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前来,娘娘若是要谢,就谢他好了。”
“他?”流悦很是惊讶,“他是谁?”
“就是当初把您从洛王手中救出来,送回拜王身边的人啊。”烈玉微微一笑,“是颖王派我来给娘娘送缓解之药的。”
“颖王!”流悦和拜呈对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