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而今又爱上自己任务的对象,不巧他们彼此是敌对阵营,事关天子皇权,怎可相容?
而自己对拜呈呢?是爱吧,不同于对师兄朦胧的少女情感,对拜呈是清清楚楚的男女之爱。可是自己还要奉命监视于他,不能够对他坦诚相待。也不能够回应拜呈对自己的情感。拜呈对她的情感,她又如何不知。一边拒绝拜呈,一边又要死命的抑制自己的感情。自己明明是爱的啊!不知不觉,酒壶中的酒已所剩无几。
“拜王,你为何是拜王?”流悦仰头,潇洒地一抬手,又一杯酒下肚,嘴角未及咽下的酒珠,顺着白玉的下颌无暇的脖颈缓缓流下。
“我为何不能是拜王?”一个黑影翻身坐在流悦身旁。不客气的拿起流悦的酒壶向嘴里倒,“梨花白。妙哉!”
“喝吧,反正都是记在你的账上。”流悦不看他,赌气的看着夜空。
“本王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学会的离家出走的招数了!嗯?”拜王没有了刚才的彬彬有礼,转而气势汹汹的攥紧了流悦的手腕,迷迷糊糊的流悦还是能够感受到拜呈手心里的汗,“是。为了寻找我吗?”已是醉了的流悦,迷蒙这醉眼,痴痴地望着拜呈。
话说傍晚的时候,处理完朝廷和王府的事之后的拜呈,终于得空将自己的心思理出了个头绪。说实在的,他就是选择毫无原则的相信了流悦,流悦不会背叛自己。而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华杏儿,他根本不介意,他在意的只是她这个性格别扭倔强的女人。至于华府的权势,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于是他便来到了紫竹院,想安慰一下受惊了的流悦,顺便调戏一下她。可是谁知,却被春桃添油加醋地告知,小姐不在房中,而是失魂落魄的穿了一身素白锦服独自离开了王府。
好你个小丫头,什么不学,非要学人家离家出走,真是无法无天了!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她还嫩点!气的拜呈直磨牙。
转身出了紫竹院。换了一身衣服的拜呈茫然地站在大街上。素白锦衣?很熟悉么,莫不是那晚夜游的衣裙?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有自信找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