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娘,手抬高,手腕得用力,再来。”流悦正练习着流霜剑法,流语一丝不苟的击打着流悦的手腕,流悦手腕吃痛,一气之下扔掉了手中的剑:“不练了,不练了,师兄你欺负人!”流语有些无奈的看着流悦:“悦娘,师父留下的流霜剑法,手腕力气要足,你若是练不成……”
流悦甩了甩手腕:“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是练不成家传剑法对不起我逝去的爹娘,师兄师姐养我长大不易,门主手下不养闲人。师兄你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可是,我真的很累嘛。”
沐裳无奈的笑了笑,宠溺道:“师妹,师兄也是为你好,这流霜剑法,师兄也只得剑法一二,虽足以指点你,可那不传外的内功心法还需你自己参悟。师父师娘,死得蹊跷,我三人得暗流门收留,自当为暗流门效力啊,师妹你光顾着练习轻功可怎么好。”流悦嘟囔着:“轻功好就够了,反正师兄师姐会护着我。”
流悦二人暗流门主派人带走了流语,沐裳眼神惊恐,流悦眼睁睁看着半死半伤的流语被暗流卫带走,无力的吼道:“师——兄”。
梦中惊醒,身侧的拜呈正值熟睡,流悦却已是冷汗加身,幼时的记忆如泉涌般喷泄而出。流悦满身颤栗,惊恐万分,流语自那暗流卫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再无喜怒,曾经那么温柔似水的师兄,却早入花丛,片叶不沾身,似是心中再无波澜起伏。没有人知道,流语被带走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悦再也睡不着了,这些幼时旧事,自嫁入拜王府之日起,这还是第一次。午夜梦回,陈年往事萦绕心头,几时休离愁。
自流语走后,流悦和沐裳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在第九个任务结束之日,流悦终于见到了出行任务,月余不曾见过的流语,流语却给她带来了第十个任务,潜伏华府,监视华守军,伺机而动。
没有一句寒暄,只一句:“都安排了,去吧。”便再无多言,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仿佛不复存在。那她不曾涉足的三年,一切都变了模样,流悦苦练的《花非花》也终究没能跳给师兄看一眼。
流悦这厢辗转难眠,拜呈内心却是愈发的意难平,师——兄?她心心念念的人竟是她的师兄吗?那个人,竟是谁?
次日醒转,早有侍女门外等候,见流悦点了点头,拜呈方回声。侍女鱼贯而入,进来就看到一副这样的画面:流悦洗漱完毕,正端坐在镜前任由春桃打理发丝,拜呈倚在一旁含情脉脉。好一幅才子佳人图,恩爱异常,春桃为这流悦的受宠暗自心喜,这颗棋子终究没有白费了。
“姐姐,姐姐,杏儿姐姐。”流悦拜呈刚穿戴完毕,华杏儿似是无意的闯进卧房,“杏儿姐姐,你好了吗?”流悦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她极不喜欢陌生人亲近。如今华杏儿的故作亲昵,更是让她恼火,表面却是一丝一毫也不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