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裴鹤鸣,到底还是沾染了阮初的情绪。
只是如今阮初情况不好,在加上他不断记起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让他如今的心情极为复杂。
他希望昨晚的梦真的只是一场梦,可即便如此,他的心绪都平静不下来。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梦,他为什么做梦都会想到那个女人?
还是这样的梦。
裴鹤鸣轻轻笑了笑,你妈妈来的时候,也是和我这么说的。
萧衍之抬了眸,但一瞬间也收敛了眼中的情绪。
听着裴鹤鸣轻轻说道,你妈妈也说你和小初闹了点矛盾,小初连家都不肯回,住在了晏爷家里。
萧衍之低敛着眉眼。
那天我给小初打过了电话之后,你妈妈说会和小初好好谈谈的裴鹤鸣顿了顿,笑的有些无奈了,怎么到了今天还是没有谈好吗?
是哪天?萧衍之缓慢的问道。
上个月十号的时候吧。
裴鹤鸣想了一下,道。
萧衍之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微微用了几分力气。
那一天,他站在图善酒店里,看了阮初和他的母亲谈了很久。
那时以为是她们两个平时都是这样见面的,瞒着他病情的时候,便是他们这样商量着决定的。
可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完全变了。
从他的记忆开始零零碎碎的恢复时,他就知道有人说谎了。
阮初,他的母亲,和俞晚晴之中,兴许只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
他期望于俞晚晴,因为他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真相。
只是药物带来的记忆让他一日比一日心慌,他渐渐的发现,他想起的那些零碎的记忆中。没有俞晚晴的一丝影子,而她不断想起的,是阮初那个女人。
我母亲来让你劝劝阮初吗?萧衍之顿了顿,才复又重新开始。
不是。裴鹤鸣笑了笑,他脸上是慈祥的笑意,如今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看着孩子们胡闹的语气。
你妈妈说小初那孩子不肯见她。
萧衍之精致的脸僵了一瞬。
他和阮初的这两年婚姻中,容雅夫人没有来过景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