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跟他在一起，是为难她？</p>

她那样无情，把他们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为了找回她的记忆，复原她的容貌，差点被人暗算……她却说他是在为难她，他的靠近让她感到窒息和逼仄。</p>

收敛神色，霍霆琛垂着眼睑，嗓音随之暗哑了三分。</p>

“不是我为难你，而是你在为难我……我顺着你，你要跟我分手，你还要我怎么顺着你？”</p>

“你放我走不行吗？”莫微羽喃喃出声，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如果我们都这么痛苦的话……那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在一起呢？”</p>

“不行。”</p>

回答她的是男人会不容置疑的口吻，几乎想也没想就从那两片刀削般的薄唇中吐了出来。</p>

“你跟我生气，虽然是一件不怎么令人愉悦的事情，但比起失去你的痛苦，我宁愿你天天都跟我生气。”</p>

只有她在他的身边，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p>

所以不管她怎么闹，哪怕是作茧自缚，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p>

他对她，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了。</p>

没有什么对与错，值得不值得……他只想看到她，天天都看到她，把她抱在怀里，每天都踏踏实实的。</p>

听到霍霆琛这样荒谬的说辞，莫微羽不由撑大眼睛，下意识上扬了声调。</p>

表示不能理解，更不能认可他的脑回路。</p>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两个人相爱，在一起是为了幸福快乐，而不是为了互相折磨，更何况……我也不爱——唔！”</p>

话没说完，莫微羽顿时吃痛地皱起了小脸，忍不住轻呼出声。</p>

眼前的俊脸陡然放大在眼前，就连浓密的睫毛都历历可数，根根分明，近得几乎刷在了她的肌肤上。</p>

霍霆琛惩罚性地吻住了她的嘴，用力地咬了她一口，不让她把最后那个字说出来。</p>

本来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就松开，然而莫微羽下意识的抵抗，让他继续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唇齿的激丨烈纠缠，距离近得连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可是两颗紧贴在一起的心却隔得那么远。</p>

咫尺天涯，仿佛在两个不同的世界。</p>

明明触手可及，却无法抓在掌心，好像不管他怎么攥紧五指，都无法将她抓牢……仿佛随时都会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