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楚贵妃所为，那报仇的事情就可以暂缓。眼下比较急的是，臣妾在桂嬷嬷的话里话外，猜测到了一些事，所以想要和你说一下。”

“桂嬷嬷说了什么？”

虽然，他一早就知道了荣王对于这个皇位一直都是觊觎着的，但是此刻答案即将出来的时候，心里又隐隐地期待着，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纳兰馥瞧着他眼中的神色，就知道萧瑾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即将说什么。可是，那眼中的不忍，终究还是将他过于看重这皇家的血脉亲情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纳兰馥不准备再安慰他什么了，继续说道：

“桂嬷嬷说，因为臣妾的缘故，所以害的荣王殿下方寸大乱，如今更是颓废不起：

然后她又说荣王不是那种只知酒肉女色一无是处的人：

最后，她还说臣妾会后悔现在对荣王的评价，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纳兰馥顿了顿，才接着说道：

“那桂嬷嬷原本是不想死的。可是在臣妾的激将法之下，牵扯到荣王之后，她便选择了自尽。若不是担心自己的存在阻碍了荣王做什么大事，她又何必寻死？

当年，庄太妃将她留在这后宫之中，想必也不是因为她打碎了什么簪子，应该是让桂嬷嬷这个得力助手留在宫中，来当他们母子的眼线才是。”

“荣王的狼子野心，想必皇上早就心中有数了。只不过，如今桂嬷嬷突然说出这些话来，只怕是荣王在近期就会有所动作了。”

萧瑾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

“朕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灵澈和阿逸与朕之间是有骨肉亲情在的。所以，也一直强迫自己相信，萧恒他只不过是被一时的暴虐冲昏了脑袋，才......”

萧瑾说到这里的时候，甚至还苦笑了一下。

“许是事情还没发生吧，然后朕的潜意识里也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他要是真的做出谋逆之事，朕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处置他的。”

“可是，如今事实告诉朕，这件事情他马上就是真是要发生的，朕的心里突然就有些......”

纳兰馥一直都知道萧瑾是个十分注重情谊的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对萧恒这样的变态还残留一丝的仁慈在。

一时间，纳兰馥也不知道夸他重情重义，还是批评他优柔寡断。

二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纳兰馥不时抬眼去看一眼萧瑾。

见他眼中有些灰败，突然又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先帝的遗言。

其实，他也很难。

若是换做她的话，也不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了。

“娇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