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女子眼中明显开始有了梳理甚至警惕的意思在,萧瑾的心立刻就跟着提了起来。
“朕是说,荣王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是该死,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死。”
纳兰馥明知道他是担心荣王现在若是死了,于现在的太傅府来说,有弊无利。却还是受不了这种明显带着维护之意的话。
“什么叫做‘就算是该死’?他本来就该死!这些年来,荣王打着先帝遗诏的幌子各种强抢民女。每一年,都得从荣王府里抬出去多少妙龄少女的尸体!这些皇上您都不知道吗?”
一想到荣王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纳兰馥就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还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半晌之后,没有得到萧瑾的答话,纳兰馥心下知道,他这是心软了,根本就对荣王下不去手。
如此的话,当初倒是她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本想着借助萧瑾的力量对抗摄政王的势力,以此来护住太傅府的安宁的。如今倒是又多出了荣王这么一个死变态来,而萧瑾,明显就对荣王存了不一样的仁慈在。
“皇上日理万机,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萧瑾见纳兰馥起身,也跟着站起来,甚至还抬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你这又是赌什么气?”
纳兰馥回头,“臣女不敢。臣女人微言轻,哪里敢和皇上您赌气?”
萧瑾松开手,示意她坐下。
“先帝在世的时候,本身并没有几个兄弟,所以十分在意天家之间的骨肉亲情。当初会下那样的遗诏,就是担心唯一的三个兄弟最终会有残害手足的悲剧在。”
见纳兰馥重新坐下来了,萧瑾忽而就说起了那些从未在人前说过的一些事情。
“先帝驾崩的时候,朕就在身边。先帝遗言,只要荣王和晋王不做出危害大梁的事情,朕必须要留着他们的性命在,不得做出任何违背先帝遗愿的事情来。”
纳兰馥瞪大了眼睛。
所以,他之所以会对荣王这样的变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被那个糊涂的先帝给害的,而不是他盲目顾念手足情谊,任由荣王做出这些混账事情来。
纳兰馥轻咳了一声:“看来,皇上您也是怪可怜的。”
原来他也是个重情重孝的人,九五之尊的位置,真是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