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纳兰馥直接睡到了自然醒。
她才堪堪用完了早饭,就见到施君曼甩着手里的帕子,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了,一脸不耐烦地进了飞花院。
“大嫂,这是怎么了?”
施君曼一把接过连翘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那些烦人的媒婆和夫人们。这一个个的,都没有事情做吗?每天都要来上一趟。我看照这么下去,不等你将婚事定下,我就得累死了。”
纳兰馥原以为,将侯府的亲事退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可以咸鱼地躺着,享受享受静谧美好的生活。
却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一家女百家求’的现象。
她将丫鬟都支了出去,然后和施君曼将萧瑾昨夜过来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天啊!现在当皇帝都这么闲吗?怎么动不动就怕人姑娘的墙?”
对于施君曼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感受,纳兰馥俨然一副深受其害的小表情。
“是吧是吧?没想到当个皇帝居然还能这么悠闲。若不是他没回过来都有一本正经的事情要做,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垂涎本姑娘的美貌了。”
施君曼沉思了一会儿才严肃地说道:“不过,萧瑾的话还是有些许道理的。你的亲事一日不定下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一日不会放弃。”
纳兰馥有些愤愤不平:“这是逼着我嫁人啊!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闲鱼一辈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二人聊了一大堆,最终也没能想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不禁两两对视,然后十分默契地叹了口气。
“连翘,我先前让你给小姐准备的素净一些的衣物,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就行。后日是夫人的忌日,小姐到时候要穿的,你可仔细着准备起来了。”
“好,我知道了。”
院子里,青柑和连翘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进了纳兰馥和施君曼的耳中。
二人再次对视,都默契地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