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何瑾手摸着的脸,渐渐就有些凝重了:不错,娶了那日暮后,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三十余万人的部落,可是一股很不小的力量。
而且这个部落制度体系,还刚刚开始萌芽。只要自己接手,必然可以尽情挥洒才华抱负,远比在大明朝那禁锢重重、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潇洒自在。
而且,单说人家那日暮的长相身材,自己就一点都不吃亏
然后,就在火筛期冀的目光中,他就忍不住荡漾起了笑容。随后缓缓举起右手,忽然啪的一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再之后,何瑾就龇牙咧嘴地捂着脸,对着目瞪口呆的火筛言道:“塔布囊,你好歹是也部落的旗主,瞧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怎么就像是青楼外面拉皮条的?”
“何瑾,你!”火筛仍及一脸不解,甚至还有些诧异:“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时候跟我说一桩政治婚姻,你觉得合适吗?大明朝堂上那么多人,都在污蔑我投敌叛国,要是我真娶了你女儿,还能说得清吗?”
说着,他也诧异不理解了,道:“况且那日暮只跟我见了一面,你就要人家嫁给我,不觉得太强人所难了?你这种做法,不是在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火筛听后,不由面色变得很古怪,出乎意料地来了一句:“原本,我还没怎么下定主意。不过听你刚才一言,忽然觉得将那日暮嫁给你,还是挺不错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你一句,你是火坑吗?”
“我当然”何瑾当即就要承认,可话到了嘴边,他就开始心虚了:“我,我虽然英俊貌美、足智多谋,而且家里还很有钱”
“可,可是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啊,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小瑕疵的。”
说着他就举起手,做了个那么一丢丢的手势。然后,又觉得那一丢丢太大了些,还稍微往回收了收
火筛见状简直都被气笑了,道:“你何止随便起来不是人,明明还厚颜无耻、贪财好色、狡诈多端、狠辣阴毒”
一大堆形容恶劣的成语,从火筛嘴里喷薄而出。何瑾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没想到人家一个蒙古人,对汉家成语的造诣竟如此高深。
可听着听着,他脸色就开始幽怨了,弱弱地开口道:“塔布囊,差不多就说后面的但是吧你这样,很容易打击人家自尊心的。”
“但是!”火筛果然从善如流,可忽然一愣后,又开口道:“但是,我好像想不起你有什么优点了。”
“我?”何瑾一下有些想哭,作势抬步向外走去:“我要回明朝,你们这里太欺负人了”
“但是,你很聪明!”火筛赶紧挽留,绞尽脑汁想着说道:“不错,你很聪明,聪明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仿佛很多不可能的事儿,交到你手上后,你都能轻轻松松地搞定。只这么一个优点,足以掩盖掉之前所有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