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腿就向帐外走去。
一旁的常怀先最先反应过来,问道:“军师,你这是要去哪儿?”
“先去把我军营的那个小妾,好好收拾一番!”
“军师何时在军营纳了小妾?”常怀先没听懂,傻乎乎看着朱秀英问道:“公主殿下,军师何时勾搭你麾下的女兵了?”
“勾搭个鬼!”朱秀英却急了,直接追了出去,道:“你自己都说了,在新军营他是严父,徐千户是慈母,两人可不就是相公跟小妾的关系?”
“啊?这可不行!”常怀先反应过来,也赶紧追了过去:“光祚为新军营操了不少心、出了不少力,本事儿远在我和张仑之上。”
“此番他纠结初战被敌将击落马下,正是心结难解的时候,不能让军师再去祸祸一遍啊”
剩下朱厚照和刘火儿,又又对视一眼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咱也跟去,可不能让老大辣手摧花啊!”
众人当即紧追慢赶,可何瑾好像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一路加速小跑儿,就冲入了徐光祚的帐篷。
众人顿觉大事不好,连忙也冲了进去,都做好了充当“护花使者”的准备。可入眼的一幕,却闪瞎了他们的眼。
只见何瑾摸着徐光祚的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道:“光祚,自新军营创立,一切苦了你了。”
“我这个人做事儿有些不着调,还经常不回家,冷落了你。而你守着新军营,统筹调衡、任怨任劳,很多不属于千总的苦差累活儿,都默默地承担了下来。”
“正是因为有了你,新军营才能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成长为一支合格的军伍。”说着,他还将徐光祚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这些,我都记在心里的。”
一脸迷茫的徐光祚,顿时跟触电了一样,赶紧将自己的手从何瑾身上拿开,惊恐地问道:“军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两天他一直沉湎在自己的悲伤中,被阿古达木击落马下的阴影,成了心中光复祖先荣耀的一道坎儿,一直走不出来。
可他走不出来,何瑾这个神经病却忽然走了进来,还没头没脑地说了这番话,让徐光祚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就在这个时候,何瑾却忽然面色一变,嘲讽道:“不过,你以为躲在帐篷里自怨自艾,我就会可怜你?”
徐光祚不由也脸色一寒,道:“军师,你此番前来,究竟什么意思?莫非,就是来奚落末将不成?”
众人都希望何瑾不要再出口伤人,可不料何瑾眉锋一挑,直言不讳道:“不错!我非但是来奚落你的,更是来戏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