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听朱厚照的口风,弘治皇帝虽然嘴上松口了,但心底恐怕已对这些不知好歹的勋贵们,厌恶到了极点。
否则的话,他一句话的事儿,犯得着先是痛骂发泄。被缠磨得没办法了还不松口,又推到自己身上?
若是如此的话,那还管什么东风压倒西风?自己就该拿清霜的琵琶来,给他们弹奏一首东风破!
开玩笑,耍无赖谁不会啊,还耍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何瑾不由转忧为喜,呵呵笑道“行呀,来就让他们来,别后悔就行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朱厚照和沈秀儿不由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这是要搞什么呀,刚才还一脸老大的不乐意,气得都坐床上了。这会儿怎么看起来,又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他们没想到,何瑾根本不是跃跃欲试,而是直接飘了!
出了帐门的时候,他就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随即向营门口行去,更是一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模样,眼睛恨不得都长在头顶上。
此时营门口处,一大堆的勋贵们鲜衣怒马,其中几个还身穿蟒袍,正趾高气昂地呵斥着门卫“都瞎了眼不成!满京城的军营,我等哪个不能进?你们这些个狗东西,竟然还敢拦着我等?”
“不错,一个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乡巴佬,还真以为是个人物儿了。京城的水儿可深得很,别最后连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
门前的东宫侍卫,被他们如训孙子般呵斥着,气得都双目通红。可顾忌着两方的身份,也只能生生地受着,一句话都不敢回。
“哟,这不都是京城里的勋贵嘛,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这时候,何瑾便骄狂地走了过来,还极其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后,才道“还以为你们这些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都是躺在祖宗功劳簿上的废物,没想到骂人还会一语双关啊?”
“我就是从磁州来的乡巴佬,怎么了?反倒是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拿着祖先拼命搏下的功业,跟我们这些乡巴佬来耍威风,还真是给祖宗长脸呀!”
这话落下,整个军营一下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愣愣看着何瑾,简直在看一只怪物军师,你没吃错药吧?你可是一开口,就将这些勋贵们全骂进去了!
你,你这是要上天啊!
这时候,那些勋贵们显然也没想到,何瑾会这么狂。
足足愣了一息后,才不由勃然大怒,纷纷喝骂道“来人呀,给我冲开军营,老子要拧下这狗才的脑袋当球儿踢!”
“不长眼的狗东西,看清楚我们都是谁,简直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