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满头大汗跑进来的赖三儿,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羡慕嫉妒恨。只能动作慢点儿地,将手里的一张纸交给何瑾,希望能在这里水帘亭里多呆一会儿。
何瑾则半眯着眼,看了下纸上的消息,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是贼心不死啊,又往鼓山煤矿送免费劳动力了”
没错,既然知道了张家兄弟,要打玻璃镜的主意。何瑾当然第一时间就跟磁州的丁逸柳通了气儿。
然后,张家兄弟派去的商业间谍,就被胡不归守株待兔,直接扔煤山劳改监牢里去了。
抱怨完,何瑾也知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微微一侧身道:“叔父啊,确定这些时日,偷偷卖给宝鼎铜行的铜料,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快要睡着的张懋被吵到,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道:“放心吧,老夫遵照你的吩咐,专门儿劳烦了以前的老部将,从云南那片儿弄来了一支商队。”
“除了三万斤的铜料,是我们三家凑出来的之外,其他都是真的。别人也绝看不出,一丁点儿的问题!”
朱厚照听到这里,登时在藤椅上一骨碌,扭过身子向何瑾问道:“何千户,现在铜料已给他们送过去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接下来当然是打破谣言,让百姓们重新接受玻璃镜呗。”
看着张懋也支愣起耳朵,何瑾也不敢装逼,直接道:“然后市面上的铜价,自然就跌下来了呗。”
“如此一来,宝鼎铜行花高价从我们手里买过去的铜价,自然就砸手里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嘿嘿一笑,道:“到时候,我们再用极低的价钱回收过来。他们吃了亏不说,指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呢”
谁知张懋听了这话,又哼了一声,道:“谣言这事儿,是你说破就能破的?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亲自下场辟谣,结果还不是越辟越糟?”
一听这个,何瑾忍不住就笑了:“我早就说过了,谣言这种事儿,怎么能顺着它走呢?破除谣言的第一原则,就是跳出谣言的逻辑!”
“然,然后呢?”朱厚照更加兴奋了,总觉得何瑾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歪门邪道,可就是好有道理的样子!
“然后,咱再编出一个更大、更容易让人信服的谣言,盖住之前的谣言,不就什么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