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两个人,苦口婆心、软磨硬泡,甚至是威逼利诱教导了太子数年。朱厚照都没对学习产生一丁点兴趣,更别提对各种典章的理解了。
这样的结果,在弘治皇帝和内阁大学士看来,朱厚照就是顽劣不堪,就是不爱学习。可今日太子的一番表现,一下推翻了他们的固有印象。
难道,臭鱼找烂虾,乌龟配王八后,就负负得正了?
罪过罪过,可不敢这样腹诽太子。
不过,这事儿就是邪性!
还是李东阳最先反应了过来,忽然忍不住淡淡一笑,道:“陛下,既然如此,为何不考虑一下清流王的提议?”
这话一出口,弘治皇帝的脸色,立时就有些变了。
他从龙案上抽出那本奏折,皱着眉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后,才问道:“三位爱卿,都是这个意思?”
谢迁是比较赞同的,道:“陛下,王翰林已然证实,何瑾乃欺世盗名之徒,文章典论皆投机取巧。”
“如此伪诈之人,若能留在太子身边,嗯能用他那些旁门左道教导好了太子,也乃大功一件了。再多的,恐不应奢求。”
刘健却有些迟疑,但想了想后,也点头道:“那小子虽的确有些本事儿,然所作所为皆非正途,若他日后当真步入仕途,或恐遗害不少。”
“此外,经邦治世,又不是他今后便不能建言了”最后,刘健又一蹙眉,仿佛说服自己一般,道:“老臣倒是觉得,可以试上一试。毕竟,这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成,还要考虑皇后那边儿的意见。”
弘治皇帝闭目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刘卿乃老成持重之言。也罢,就让他先试上一试,看看状况再说。”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自有值堂的太监躬身领命,下去传达旨意。
第二日。
何瑾就被外面的骚乱声吵醒了,懒洋洋地伸头一看,果然是朱厚照又来了。
并且,这孩子好像还十分激动。
根本不待刘瑾敲门,他直接就推门而入,吓得何瑾赶紧用被子捂住了胸口,一脸的幽怨:“殿下,什么事儿这么激动,让我穿上衣服再说行不?”
谢天谢地,这可是驿馆,人多嘴杂。
何瑾为了保险起见,并未让沈秀儿和柳清霜陪寝。否则的话自家的好风光,岂不是让这浑小子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