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后那年轻人,却冷哼了一声,道:“那敢问姚知州,你可知本州的白莲教匪,都如何了?”
“这?”姚璟不由一时语塞。
“姚知州不必多虑,我等前来,不过寻何司刑了解下情况。”孟文达这时却和声细语,同时也隐晦地催促了姚璟一番。
姚璟无奈,只能再度认真吩咐姚福,前去将何瑾找来。
姚福当即一路小跑儿着,来到了何瑾的家中。
可问了门子后,才知何瑾根本没回家,而是去了郝富佑的家中。姚福只能又继续小跑儿,奔着郝家而去。
可刚到郝家,便听到书房里郝富佑一声惨叫,声音悲愤不已:“何司刑,你可不能这样啊!”
被锦衣卫弄得神经有些过敏的姚福,当即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并未发生啥凶杀事件。
只见郝富佑满脸涨红,胖胖的右手捂着胸口,一副被气得喘不过气的激动模样:“何司刑,做人要厚道!”
“你让我买煤炭、买水泥,抽调工人疏通运河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让我去滏阳河监工?监工也就算了,你还不打算给工钱?就算你是衙门里的司刑,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话音落下,两人才顾得上扭头儿,看向了来得有些尴尬的到姚福:“那,那个何官人,大老爷让我”
“师父找我啊?”何瑾却不待姚福说完,便摆摆手道:“我大概知道啥事儿,这不正跟郝员外交代监工的事宜嘛。你先等会儿,我谈完就跟你回去。”
“不,不是大老爷,是,是锦衣卫来了!”
“锦衣卫?”何瑾显然也惊了,不由扭头儿问道:“他们怎么又来了,不是都传过旨了吗?”
“这次也传旨,不过更是专门儿来找你!”
“”何瑾顿时一头黑线。
细细询问了一番详情后,何瑾不由托起了下巴,目光幽幽地陷入了沉思:“你是说,刘捕头从灾民里,发现了这两位锦衣卫大人?然后,他们是为了白莲教匪的事儿,跑来找我了?”
“嗯,不错。”姚福等得都有些焦急,伸手就打算拉何瑾走。
可何瑾却一侧身躲开了他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大概也猜出他们什么事儿了既然来了,就让他们等等呗,我跟郝员外谈完事情就过去。”
郝富佑一听这话,吓得魂儿都要没了:“何司刑,那可是锦衣卫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跟我谈生意?”
一旁的姚福也惊了,同样催促道:“就是,何官人,你怎么敢让锦衣卫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