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很常见嘛,不知在这纸醉金迷的表象下又隐藏着什么肮脏龌龊的交易。
随手拿起桌上一杯葡萄紫抿着,我打算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这舞会太郁闷了,果然是要来点刺激的才好啊,现在你们谈笑风生,之后可说不定要去与上帝相会了。
踩着高跟鞋,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我转身对聚在不远处带着半张面具早就泛起诡异桃色的几位女士和角落里一直隐秘交谈的几个人举起手中的葡萄汁示意,调笑着撩起发丝惹得她们更为激动。
简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宠物的眼神,贪得无厌又愚蠢至极。
“玩得愉快,可爱的女士们。”
转身离去之际,嘴角的笑也冷淡下来。
祝你们能成功见到理想国,见到你们以前的‘宠物’呢。
来到无人的甲板,我点燃一支刚刚一位侍者送我的女士香烟,随手夹在戴着黑色镂空手套左手食指与中指中央任其升起袅袅白烟,反手撑在栏杆上仰望漆黑的夜空。白烟被海风带动四散,似乎连不近人情的夜色也变得晦暗不明,染上世俗的气息。
右手无意识抚摸脸颊,冰冷的触感像极了橱窗里冷冰冰不会动的玩偶,只有眼睑一处滚烫无比,恍若冰冷的河川突然迎来炽热的岩浆。
“如果魔性魅力很厉害的话,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
难不成真的是萝莉的关系吗!可是我长大后肯定会是波霸美女的啊!
“唉,果然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美貌也是一种罪孽啊。”
可是我不想当萝莉,给我一个成为御姐的机会吧,明明妈妈是个拥有超模身材的一米七大美人,为什么我只能悲伤的被舅舅安慰以后肯定会长高。
那天春光正好,我那老实人舅舅拿着根棒棒糖慈爱的摸着我的脑袋,转眼间又拿来一袋宝石问我想要哪颗,不够还有。我长大后肯定会像妈咪一样,我爸那个小白脸只会拉低我们家的基因。
“没关系的,舅舅觉得我可爱的外甥女肯定会长高的,虽然现在你连舅舅的大腿都不到。”
钢铁直男憨憨舅舅最后一句话神补刀,我心被狠狠戳了一下。
舔着棒棒糖,我扯住他的大衣下边仰起小脸疑惑道:“可是舅舅,爸爸一米八,是我们家最高的啊。”
的确啊,我爸是个一米八的超级无敌大美人,小时候还会给我讲故事。讲的好像是一本很愚蠢的书,据说写上去什么都能实现,其实都是骗人的,因为不能妄改因果什么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
那时的我还不懂这句话给身高177cm的舅舅带来了怎样的打击,反正那天美人舅舅残忍的收走了我所有的糖果,拉着我从横滨去往西伯利亚感受凛凛寒风。
真是个记仇的美人啊,明明自己也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坚强的和我在暴风雪里打雪仗,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就不能贴个暖宝宝吗!?跟隔壁那个戴着风雪帽的小少年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也行啊!这么老老实实跟我打雪仗,你是不是傻啊!
由于照顾美人舅舅幼小的心灵,我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美人击中脸蛋阵亡在雪地上,坚强不屈的呆毛颤巍巍立起来比了个中指。
你打我,你完了,我诅咒你两年找不到女朋友。
活该你单身狗。
仗着我爱你为所欲为,就是惯的。
卧槽!被隔壁捕熊的白团子小屁孩嘲笑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勾起的唇角!
最后我爬起来强硬拉着这个憨憨美人回了旅馆感受活过来的感觉。
想起往事一秒破功,我两眼泪汪汪,裹紧身上的小披肩遮盖果戈里挑的露肩黑色小礼服,一转脸更想哭了。
我错了,我以为这里没人的才敢装文艺,不曾想这里还有一位散心的忧郁拼色兔。
忧郁双色发美人眼不瞎,我的疯狂祈祷也没用,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反正他看见我这副叛逆少女模样更忧郁了,仿佛头上两只兔耳蔫嗒嗒垂下来求抚摸。
“焦糖,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这样。”
“放心,我只是点着来提升格调,虽然里面加了不少东西,不过高贵冷艳的御姐都是需要点燃一支香烟独自美丽的。”我淡定从容掐灭香烟。
“既然知道有问题就不要点啊,为什么不用平时一直叼着的香烟糖?”
“不行,那玩意在这种豪华轮船上根本体现不出我冷艳御姐的魅力,它没有黑道大姐范的烟雾啊!看起来还会像费佳一样不行!”
“……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