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霉鬼异能者临死前还在凄厉着诅咒,就算太宰治是稀有的无效化异能,可那只距离奔跑过来解除异能无非是杯水车薪。
这只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
手里的武器根本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在扳机快要按下的一瞬间,我看了举枪的太宰治一眼,冷静得不像话,冷漠瞥着快要脱手而出的枪,根据最优解指使那双差不多快被烧红的手控制住枪面向自己,枪响过后用残存的意识看了一眼愣住的太宰治,不顾溢出的猩红挑衅冲他扯动嘴角,竖起国际问好手势。
你、输、了、
太宰治静静站在原地,既没有冲过来良心发现给我叫个救护车,也没有强词夺理说这是无能下属的失误,而是突然用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望着我,该怎样形容那种表情呢。
走在雨天的道路上,无数行人神色匆匆离去,独自徘徊在这喧闹的世间,不知要去哪,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暗处黑影蠢蠢欲动,路上也是危机四伏。
只能披上常人伪装随着人群浑浑噩噩行走,神降下痛苦,人戴上面具,世间的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场场怪诞陆离的荒诞剧上演逗得人们机械的哈哈大笑,无趣得紧。
在褪去颜色的灰白世间里,压抑的雨朦朦胧胧,一只同样被上帝遗弃的混沌羔羊出现在眼前。
但她并不无辜纯良。
对视的那一刻,全身血液逆流,迟钝生锈的发条咔咔运作,每一处细胞都在震颤,莫名其妙的感觉涌遍全身,这种感觉奇妙又不可理喻,只叫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被浸泡咸湿暗沉的海底,每一寸都压得身体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又猛地冒出水面,氧气争先恐后窜进肺部四处制造奇妙因子。
他深知她的本性,她不会给予他救赎,也不会和他相互汲暖,更不会为谁停留,甚至和他一般同样漠视另一个自己,扯出让人看不出真假的微笑虚与委蛇。
可那不就更有趣了吗?
一番话把立原小哥打击得体无完肤,彻底让他明白大人的世界有多肮脏可怕,不是他这个正常人能触及的,只能哭着跑掉了。
看着可怜的立原君捂脸跑掉,我不由得委屈了,自暴自弃对烨子抱怨:“真是的,我也是很厉害的,虽然比不上你们,好歹也算过了及格线。”
烨子拉过椅子随意揽着椅背挑眉示意我继续。
会长大叔去开会,末广铁肠此时已经施施然去宿舍给我拿钥匙,闲的没事干的条野也坐着安安静静听我絮絮叨叨,是不是冒出一两句淬毒的话语让我揪心。
“所以说啊,虽然你们的确很厉害啦,我也不差嘛。”我幽怨喝了一杯茶,深深望着他们墨绿色的军服,默默叹气,“本来,我可能会是你们的同事。”
“什么——”烨子首先拍桌,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小胳膊小腿,“你考过警校?”
“是啊。”我耸肩,“那时候,我因为憧憬小堂兄瞒着舅舅去报了警校,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各项成绩取得s级,就差那么一项,我就能快乐的跟小堂兄一起上学了。”
抱着茶杯,我意难平的加重力道,差点捏碎。
“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
“你哪项没有合格?”听到这里,烨子不再呈现出一种玩笑心态,直勾勾看我,“警校选拔可是很严的,你什么没有过关。”
“是心理评测吧。”一直看戏的条野慢悠悠撑脸说出不得了的话。
“哈?!”气得牙痒痒,我迅速反驳,“别胡说,好像你见过一样!我是那种心理脆弱或者有心理疾病的人吗?我三观可正了,比你这个s正多了!”
白发军警就笑笑不说话,端起苦咖啡品着,保持沉默。
在烨子不耐烦的催促中,我猛灌一瓶可乐,如同枯萎的鲜花瘫在桌上含恨说出那天的原委。
那天风和日丽,和我那远在俄罗斯的白老鼠网友商量后,由于表哥环保公司过于偏僻,我决定要去报警校和小堂兄一起上学。
俄罗斯大哥哥非常好心的鼓励我,为了给我祈祷,他特地改了名字和我凑一对,以自己的方式替我加油打气。
饭团不加盐:“亲爱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得胜归来的,到时候可以找我讨论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