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自从开门红,我踹谁都没心理压力,反正谁都不如中也好,我怕谁。
想当年,我跟着太宰治满横滨到处跑。
太宰治入水我挑河,太宰治上吊我找树,太宰治饮毒我去配
甚至他老人家吃饭还得我付钱,衣服破了我补,房间脏了我扫,饭菜没了我做,人跑了我掩护
一个人干十份活,更可恨的是太宰治还不给我报销,死皮赖脸的拉着我翘班逛了夏日祭。
烟花自夜空炸开,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还在看《完全》太宰治鸢眸里也映不出来任何东西,抬都懒得抬,漠视的躺在山顶恹恹的摇醒我叫嚷着想要看烟花。
“焦糖,起来啦,起来啦!”
被迫起来不爽的抹嘴,我气得扯他领子指着烟花骂他是不是瞎,干脆把另一只眼睛也绑上好了。
当时还是个少年的太宰治嘴一扁,淡淡扫视我一眼,复杂的看我碎碎念。
少年微妙的心思当然不是我能看透的,尤其是那人还是太宰治。
少年太宰委屈叼着被我强制塞进嘴的苹果糖,说话含糊不清:“你不看烟花吗?”
不耐烦的我转身扯过他大衣蒙头意欲呼呼大睡,听到后一顿,疑惑的摸头,认真看著他。
“我并不想看烟花,只是因为你想看,我才陪你折腾这么久的。”
毕竟你是残疾人士,我得让着你,说不定你眼睛马上就要捐献了,好歹看完最后一场烟花。
而且烟花这玩意对我来说不就是大晚上买个炸弹引爆的事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很不理解太宰治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去看烟花的理由,难不成他还有一颗文艺的心?
觉得找到真相的我沾沾自喜,真挚的执起他的手摸着上面粗糙的绷带,看他的眼神慈眉善目。
“宰啊,说,你还想要什么,我一定满足你。”
忽然顿住了的少年眨眨长长睫羽,眼底出现细细的波澜,表情单纯得像疑惑的孩子,仔细打量我半天,忽然一敲手心头顶冒出电灯泡。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太宰治感动极了,一把扯过我,我一个不稳扑到他怀里,处于最高点的太宰治身娇体软,完全招架不住,我俩就像两只皮球一路电光石光滚下山顶,成功得到工伤一个月的假期。
然而,那个月港黑集体组织去温泉旅游。
我亏了!
那个月,只有港黑唯一的良心中也放弃了豪华的温泉旅行特地请假照顾我和太宰治。
很不幸,由于医院病房满了,我和太宰治一个病房。
晚上这货爬窗跳楼真的神烦,每次跳之前都唠唠叨叨半天,生怕我听不见,干脆利落的跳下去不可以吗。
很没有耐心的削着苹果,中也露出想打人的目光看着死皮赖脸吃我盘子里苹果的太宰治,气得跺脚,叉腰气势汹汹的警告。
“喂!混蛋青花鱼,你都吃了三盘了,她还什么都没吃呢!”
“唉?她明明在吃啊”
“哈?怎么可喂!不要给他削苹果啊,你自己还是个病人!”
“没办法嘛,谁让我们两个是港黑模范上下级呢。中也是嫉妒我有这么能干的下属吧,真是可怜呢——哦,对了,焦糖,我的衣服缝好了吗?”
“谁会羡慕啊!喂!不要真的去给他缝衣服啊!你不是他的保姆啊!”
之后显而易见。
我们因为扰民噪音上了医院黑名单。
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跟中也吃完饭,还是一心一意为我好的中也邀请我去港黑避难,这次事情闹得很大,不容忽视。
但我拒绝了,我不可能丢下受伤的末广铁肠自顾自逃跑,只有对不起中也的一片好心。
反倒是中也一副愧疚又为难的模样,早有预料般的弹上我额头。
“笨蛋——怎么还是那么傻呢?”
捂着额头,我小声辩解:“我才不傻,我爸妈智商那么高,说明我也不差。”
这份天真葬身了我。
冰凉的金属拷在我正欲逃跑的手上,我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迫双手背后,单膝下跪在地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形象全无。
咔嚓一声敲定了悲惨命运,身后的青年耳坠上的流苏轻轻扫过脖颈处带着一阵痒意,我一只手被按在身后,另一只手被擒拿拷住高高举起,丝毫不给我逃跑的间隙。
身后人带着恶劣的笑意说出了我的罪行。
“原港黑干部太宰治前任直属下属,因协助太宰治合伙杀人38件,恐吓156件,诈骗等其他325件的犯罪嫌疑,现在逮捕你。”
“哦,现在还得加上袭警58件。”他慢悠悠补充。
被算计了!
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异能为【完全犯罪】的家伙,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