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驳,倔强的扬起小脑袋:“才没,阿嚏——,没有,阿嚏——”
接二连三的动作戳破谎言。
时间寂静,末广美人眼里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对于我蹩脚的谎言,就算末广小可爱多么清纯不做作,他还是好言相劝的端来了一碗看起来苦兮兮的药。
我怎么可能会感冒,他在说什么啊,我的身体简直就是铜墙铁壁,我怎么可能会感冒。
阿嚏——
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感冒。
阿嚏——
努力制止想要阖上眼皮的疲惫感,吸吸鼻子,我无理取闹:“我没有感冒,我不喝。”
就是不喝嘛,为什么要喝那个,我不喝嘛。
完全没有意识到脑子逐渐糊里糊涂的我说出来完全不符合我平时在末广铁肠面前乖乖女形象的话,甚至进一步加深。
对我的感冒后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的胡言乱语有深刻认识的末广铁肠觉得必须得在我脑子彻底陷入浆糊状态前让我清醒,不然接下来会很粘人的我说不定会当场在猎犬宿舍哭得稀里哗啦。
第一步,他拿出了一颗糖诱哄我,然义正言辞的表情和甜甜的糖果十分不搭。
眼泪盈眶,我皱着小脸拉着他撒娇卖萌:“为什么要喝药,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你帮我喝好不好。”
“不好,因为我并没有感冒。”他皱眉放下药,对我耐心极大。
“听话,如果现在不喝的,等等你就会哭着跑得衣柜里拿着我的衣服擦鼻涕眼泪,在地上打滚,还会爬到床底下说自己要去抓老鼠。”
不知为何,我哭了,抽抽噎噎抱住他:“你感冒了,就是感冒了,你喝下去。”
为什么不喝呜呜呜,你感冒了嘛,为什么不听话——
呜哇——
想了半天,我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小胳膊小腿乱蹬,为我的清白辩护。
“你说谎,不喝嘛。”软糯糯的声音比还轻,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睁大眼睛卖萌。
我委屈了,“啾”了一下他的左脸。
美人迷茫又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无措的扶着我。
我又跳起来“啾”了一下他的右脸。
美人稍微有点动摇,抿唇垂下眼眸,浑身上下写满了委屈,像极了被我强迫的良家妇男,却趁我不注意瞄着一旁的药,纠结不清。
这画面落我眼睛就是妥妥的叛徒。
好啊,他居然不听我的话!
这还能忍,我放开他撸起袖子,昂首挺胸,一份要为自己声讨的模样。
“我跟你讲啊,你得听我的,听我的”
“呜,就得听我的,呜呜呜,为什么不听我的”
“明明玩偶之家的大家都听我的,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bear还会给我亲亲抱抱举高高,你怎么不给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捂着脸,话题已经偏离原题,我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呜咽着缩成一个团。
眼看药还在那里没有倒进垃圾桶,我彻底放开哭得昏天暗地,跟三岁小孩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智商都被毒蘑菇吃了。
末广铁肠很无措的看我无理取闹,动动嘴唇,正想说什么。
门开了,刚出任务很不耐烦的条野斜靠在门口,脸上挂满十字架。
“刚回来宝贵的听觉就被污染了,你们这对笨蛋兄妹又在干什么。”
白发青年低头。
地上呆滞举着双手双脚的人傻眼了,突然惊醒般,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爬起来,求生欲溢满整个房间,爬到桌子那边举起药咕嘟咕嘟喝下去。
末了,她胡乱抹一把嘴,吓得又跑到还在纠结的黑发美人的斗篷下面瑟瑟发抖,恨不得钻洞躲到地下。
“”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条野满脸嫌弃和鄙夷。
“这是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