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叹口气:“条野,你真矫情,再窥测我的心跳判断我的思想,我就把你糊上水泥丢进东京湾。”
嘴角的笑容有一丝僵硬,身下的手猛一用力,我倒吸一口凉气,继续说:“说出这句话你不想吐吗?”
狗男人真狗,现在还在算计我,真是黑泥。
跟我说这些甜言蜜语来卸掉我的精神防御,要不是费佳教了我一点心理学,我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这个男人在糊弄我,打算用怀柔政策,心脏啊。
在港黑操心师太宰治手下这么多年,我要是不明白,太宰治在这里得笑死。
猎犬里,条野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个,具体就是,这个家伙的正义感和正道上的光末广铁肠完全相反。
我甚至觉得,条野这个黑泥其实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性命,更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生命感触这么多,他跟我相处这么长时间,就算没看过我这样,以他的能力,他会猜不到?
他故意的,在试探我!
心机男!
我恍然大悟,呸了一声:“你再给我装,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不就说了你几句母老虎吗?你就给我装个温柔似水的贤内助”
“你是不是也看了晚八点的肥皂剧,台词你都懒得改,你够矫情的,你个狗男人!”
话音刚落,笑面虎本相毕露,我毫无防备的落到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一把掀开披风就看见罪魁祸首拍拍手,恢复了条野大魔王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低头看我,笑眯眯的表情很危险。
被当场拆台的感觉体验感很差。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角色扮演吗,为什么不配合,你是在歧视吗?”狗男人摇摇头,“本来只是试试,虽说以前就有所了解,不过这样”他思考一会。
发尾赤红的银发青年此刻看起来倒像是反派,打量着下面楚楚可怜的少女,饶有兴致的勾唇一笑,面色倒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摊手。
“算了,反正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除了我这个瞎子,还有谁会要你?”
我委屈了,觉得他的目光像是在瞧着批发市场上的促销大白菜,明知他看不见,我就是感觉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觉得你配不上我。”
笔直的剑划破空气狠狠插入离脚一厘米的地下,金属声嗡的在耳畔炸开,刚刚离死亡就那么一点点。
“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
瞬间叛变跪下,金属声哗哗响。
求生欲爆棚。
“很好,乖孩子,再说一遍。”
我流泪憋屈嘀咕:“我哥哥会要我的。”
条野笑容一滞:“禁止说亲情向。”
我扁嘴:“还有我的宠物。”
“禁止说非人类。”
这能忍?
我能。
大丈夫能屈能伸,再不济让果戈里打他一顿就行了。
“行吧,除了你貌似没了。”
让着你行了吧,你是幼儿园小孩子吗?
心满意足的点头,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赞许摸着脸,一副贤妻良母样,典型的打个巴掌给颗糖,一看就是老千层饼(老驯兽师)了。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敢说,因为面前的是母老虎,敢怒不敢言。
但真男人就是有话就说。
我噼里啪啦机关枪似的一阵输出。
“条野,以后别这样,你温柔就温柔吧,别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我也没能指望你这个母老虎能学会体谅人,但你这样也太寒碜人了,我宁愿你用手铐敲我。”
“再说了,你瞧瞧你也不是那块料,小末广都能甩你一个银河系。”
靠墙上,我满脸都是嫌弃。
这种憋屈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真不是我,而是这货突然不s了,我反而不习惯。
这就跟太宰治说他热爱生活,费佳说他要弃文从武一样不科学。
时间陷入沉默,良久,一巴掌拍我脑瓜子上,这熟悉的力道,这熟悉的狗爪子,我一个踉跄,双手捂着脑瓜子,心死了。
“闭嘴!”他走过去拔下军刀擦擦收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