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委屈的摸着遍体鳞伤的手臂,蹲角落默默流泪,暗骂费佳你的心都喂狗了,老娘都这么可怜了,你还不给我唱{恋爱循环}。
但是不要紧,猎物狩猎往往需要耐心。
这么想着的我,理所当然的忽视了早就转身的西伯利亚大仓鼠看我幽幽目光,还有唇畔勾起的微笑。
得,果然我从头到尾都是老实人。
在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游戏几天就腻了,拿着mp3,我戴上耳机优哉游哉的准备去横滨逛逛,心想,反正风险快过去了,电视台都多久之前的事啦,肯定没人记得。
听着耳机内石头甜美的声音,我的心脏都快融化了,恨不得马上一个翻身爬树上昭告天下,我特么永远喜欢石田彰。
异常痴汉的声音从我喉咙里不断挤出来。
嘿嘿嘿嘿嘿,我绝对要收藏石头版的{恋爱循环},那可是从来不轻易开口唱歌的石头啊!得到他的歌简直就是赚翻了好吗!他的价值绝对不可估量!
这价值大概就是普通的ai酱演唱会门票,跟ai酱在你一个人面前开演唱会的区别吧。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嘴,同时脚下一滑,我就被人拉到小巷子去了。
嘴被捂住,身体也被粗.暴的扯过去,我好不容易才转头看见来人的真面目。
低垂着头,因为角度原因,我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
感受到目光,太宰治双手插兜,慢慢与我对视。
一瞬间,我心里甚至发寒。
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宰治,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比起港黑时更为可怖。
像是想起来什么,我瞳孔骤缩,手脚甚至都忍不住颤抖,寒气爬满脊髓。
好,好可怕!
小动物的直觉不断提醒我赶快离开。
他想杀了我!!!
面无表情的盯着几秒钟,太宰治突然捂着肚子开怀大笑,眼里都飚出来了。我却没有任何放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丝毫不肯放松,多年跟这个男人相处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家伙现在绝对不能惹怒,他很危险,需要顺着他。
于是我紧抿着嘴,不说话了。
等终于笑够了,太宰治擦着眼角的生理盐水,笑得宛若深渊剧毒,一步步把我紧逼到摇摇欲坠的悬崖。
背靠冰冷的墙壁,他抓住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又抓起我的左手臂强行按在墙上。
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我手臂暴露出来的肌肤,太宰治原本平静无波的鸢眼微微睁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地加大力度,我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好痛!”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就是气场两米八吗,完全不敢动。
眼泪汪汪的侧头看着我那遭受双重折磨的手臂,我想哭。
为什么?你们已经不满足折腾我可怜的腰了,打算连我的手臂都不放过吗?
我还年轻,你们这群肮脏的大人,就知道欺负小朋友!
我直视他,气得想跳起来一脚踹上他的腰,再折断他的手臂,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太宰治专心致志的观察我的手臂,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八成在嘲笑我被一只西伯利亚大仓鼠当磨牙棒了。
观察半天,像是终于得出什么结论,太宰治突然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一丝轻蔑,透过手臂上的伤痕在嘲笑什么。
凑近耳畔,他轻轻低语:“焦糖,被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咬的感觉怎么样?”
他自顾自说着,并没有等我的回答,而是低下头更加喜怒无常的打量我,像极了在港黑闲的没事干时,坐在摇摇欲坠的山崖上,掏出一把枪就怼我脑袋上,问我要不要来一发,或者跟他一起跳下去。
他想把我拉下来,想要抓住我,不甘又嫉妒着我,同时也在怜悯着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讥笑。
就算加入武装侦探社,他此时看我的眼神也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以往明晃晃的漩涡暗藏深处,以一副开朗大方的面目示人,戴上更加捉摸不透的面具。
完全不理解他。
我一点也不想看懂他的眼神,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还记得在港黑时,我和他双目对视时,这家伙一把逮住无辜路过的我,把自己做的鸡汤一股脑全灌到我嘴里,我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胡乱扑腾,最后还是在太宰治手里死不瞑目,双目无神的头一歪倒在了他腿上。
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三天记忆,至今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港黑人员看见我就以一种怜悯又敬佩的目光看着我,甚至还有人拿着小手帕抹泪,含泪送我一些慰问品,告诉我要坚强,别想不开,搞得我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打听黑历史,只能作罢。
从那时候,我就变成了太宰治专属试验小白鼠,我给他端茶送水代肝洗衣打扫卫生,他给我做黑暗料理,每次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少女怀春的女子高中生一样羞答答的递给我,并用眼神威胁,不吃等死吧。
含恨吃下他的黑暗料理,我感动得泣不成声,当场去世,被友情路过的首领送到了医院。
一睁眼,我三天记忆又没了,港黑人员看我的表情更怜悯了,甚至还有人感动的送我一面锦旗,说我牺牲一人,拯救万人,可谓当代港黑模范。
直到羊之王首领跳槽港黑,这位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老实人还是比不上我,我硬生生把港黑三好青年帽子君压下去,稳坐首位,直到被迫辞职。
天地良心,这位人间行走扫把星,谁看见他谁倒霉,为什么他要揪着我不放,就不能告诉我吗,我马上改。
这家伙简直比我国中时向我告白失败,每天在我后面跟踪的女子高中生还难缠,女子高中生我还能治,太宰治根本治不了!
我对太宰治无比嫌弃的目光被他敏锐捕捉到,太宰治轻轻嗯了几声,扫视我一眼。
“真讨厌啊。”他看我的眼神像一件死物,眼里的漩涡更加深不可测,黑泥几乎快蔓延出来锁住咽喉。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要这么不听话呢?”他低头看我,语气平静得吓人,话语带着颤音,宛若即将崩裂的钢琴线,“太狡猾了不是吗?抛弃同伴自己去得到幸福什么的,狡猾过头了吧。”
这个人疯了吧!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艰难的抬起手,我挣脱他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