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必定是早就记恨着我与公主交好,所以才在我不得已远离公主之时,趁虚而入,取得殿下信任。也能趁机打压于我。”
傅招摇轻笑一声后,评价道:“你们谢府上的事,简直比宫内还要精彩。”
谢姝卉讪讪的垂下眼,“长姐一向不得母亲宠爱,而我一直被母亲偏爱。所以长姐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是有一些道理……”
傅招摇拖长了调子。
谢姝卉脸上的欢喜表情还没拉起来,她却话锋一转,急转直下。
“可是这与本公主厌恶你,又有什么关系?”
刑部尚书的心砰砰直跳,捏着婚书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他正要说话,堂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衙役,近前说道:“大人,谢尚书府的大小姐想要求见大人。”
刑部尚书抬起头,惊讶道:“谢家小姐?”
这么晚了,这尚未过门的太子妃娘娘来他这里做什么?
顾青说道:“是本官让人将消息告知谢姑娘的。是这样……”
顾府丞在刑部尚书身旁耳语几句,刑部尚书点点头,抬手道:“让谢姑娘进来吧。顺便再让人搬个椅子来。”
不能让太子妃娘娘站着。
半晌,谢听澜走到堂上,躬身见礼,“谢听澜见过尚书大人,寺卿大人,府丞大人。”
三人都站了起来,刑部尚书连连说:“谢姑娘不必客气。快快坐下说话。”
“烦请大人准允将我带来的几个人领上堂来。”谢听澜徐徐说道。
刑部尚书略一颔首,然后热情的指着刚搬上来的圈椅,“谢姑娘快坐。”
跪在地上的几个都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但看这三个大人的态度,也能猜到她来历不浅。
谢听澜看了一眼堂上,温声说:“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若有什么我听不得的,等我的事处理完,我便离开。”
“倒也没什么听不听得。”刑部尚书道。
反正盛拂轻和公主的婚事已经玩完了,现在追究的是他可能欺上瞒下的欺君之事,谢听澜在这听了也无妨。
半晌,叶家人被领到了堂上,简要的见礼后,谢听澜便说:“你们看看这堂上,是不是有那天形迹可疑来打听我的人。”
叶父叶母在堂上看了一圈,鹿嬷嬷都要把头埋进心口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刑部尚书狠狠一眯眸,怒道:“你低着头做什么?害怕被看见脸吗!还不快抬起头来!”
边上的衙役一个跨步上前,捏着鹿嬷嬷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叶母当即说道:“是她!就是她!那天就是她假装成那些被拐女子的亲眷,来我们家打听小姐的消息的!”
刑部尚书知晓这两日轰动京城的拐卖婴童案件,方才又从顾府丞那里,得知昨日有人假装涉事亲属打探谢听澜消息的事。
他眉眼一冷,一拍桌案说道:“说!你们盛家的奴仆为什么要假装涉事亲眷,打听报案人的消息!点香阁一事,你们盛家是不是也有份牵涉其中?!”
盛拂轻强作镇定,说道:“尚书大人,下官着实冤枉。这些日子下官一直在翰林院处理事务,连点香阁的事都知道的甚晚,而且下官从未踏足过烟柳之地,怎可能指使府上下人做这种事。这一定是她自己所为。”
“民妇也没让她干过!是这贱婢恶意构陷于我们盛家!”
盛母牙齿磨的咯吱响,恨不得将鹿嬷嬷剥皮抽筋。
“此事简单。”
顾府丞说道:“我方才已经吩咐人,将点香阁几个下狱的带过来了。只要让她们看一眼,便知道这人有没有牵涉其中了。”
鹿嬷嬷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