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才知道这茬,余光狠狠瞪了一眼贺明。
这蠢货,杀人竟然还让车夫走官道!不是擎等着被人发现吗!
贺明有苦说不出,他自然是打听的好好的,那条官道平日里那个时辰,是没有官兵经过的。
在那儿下手,也是为了做出这伙劫道的人胆子很大的假象,如此这几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混混,事发后才有混出去的可能。
但万万没想到,老天爷不站在他们这边,平日不走人的官道,竟偏偏在那个时候来人了!
贺明自然是不想认的,若是能不坐牢,没有人会想把自己往牢里送。
他嘴巴抿得死紧,心说若是没有证据,他就尽量拖着。
反正盛拂轻那事儿还没爆出来,他又是个官,这刑部尚书再怎么样,没证据也不能把盛拂轻拘着。
等盛拂轻出去,铁定会救自己的。
贺明想这半天,车夫还在那儿喋喋不休。
“那些个混混装成劫道的,草民和嬷嬷身上又没值钱的玩意儿,本来以为孝敬了他们就能脱身,没想到这些人是冲着杀了嬷嬷来的,嬷嬷身上好像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不肯给。草民还以为嬷嬷是要钱不要命了,谁知道后来嬷嬷要给,那群人反倒要杀嬷嬷……”
马夫颠三倒四的把当时发生的事儿都说了。
刑部尚书敏锐的从中提取到信息,问道:“什么东西?”
盛母恨恨朝鹿嬷嬷看去,骂道:“你这贱奴,盗走了本夫人什么宝贝!”
盛母未做她想,以为是鹿嬷嬷手脚不干净,偷了她什么值钱的首饰离开。
没想到一眼看过去,鹿嬷嬷怕的浑身发抖,伏在地上说:“是老奴偷了夫人一些首饰离开,没旁的东西……”
鹿嬷嬷伸手到怀里掏了掏,把首饰放在了地上。
边上的衙役给刑部尚书送了过去。
盛母没瞧清楚是什么首饰,不过看样式很老旧,便以为是她戴够了压箱底的那些。
她冲着鹿嬷嬷啐了一口,“贱婢!赶你出门真是对了!还敢偷东西,真是混账!”
盛拂轻意识到有点不对劲,鹿嬷嬷的反应未免太大了。
若是普通的首饰,至于怕成这样吗?
盛拂轻正要张嘴,可上面三个大人的眼睛都不是瞎的。
刑部尚书在打量首饰,顾青站了起来说:“来人!再搜搜看她的身上,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藏着!”
衙役应声上前,将鹿嬷嬷扛了起来。
鹿嬷嬷活像一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激动的挣扎,说道:“没有了没有了!草民只偷了那一件首饰!草民说的是真的!”
饶是盛母再大意,也瞧出鹿嬷嬷不对劲了。
她忍不住开始害怕,求助似的看向儿子。
盛拂轻手指攥紧,不住的吞着口水。
几个衙役根本不理会鹿嬷嬷,拖走以后不久,就拿着一封信回来了。
“大人,从她怀里搜出了这个。”
盛母看见信,脸色大变!
那不是被她藏起来的婚书吗!!
她摔坐在地,大口喘息。
堂上刑部尚书放下陈旧首饰,将信纸展开。
一看,竟是一封婚书。
季胜平与季芙!
想起那嬷嬷说,她家主子爷成过婚的事,刑部尚书身子一颤!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