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珊纠结了半晌,摇了摇头:“不行啊溶月。虽然我是帮了她,同情她的遭遇,可若不是迫不得己,我不想将她的事宣扬的人人皆知的,她心里定也会因此不舒服……我知溶月你也是好心……你放心,我会让府上的人好好关照她的。”
王溶月并没有坚持,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笑笑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屋外的弦月已经挂在了半空,王溶月看了两眼,笑着说:“笑笑,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卫元珊送她出了花厅,然后才改道离开。
另一边,谢听澜回到厢房,直奔傅平野的住处,可来的不是特别凑巧。
进屋时,傅平野靠坐在罗汉床上,眸中的猩红还未褪去,不同于之前发病后的疲惫和虚弱,这一次他浑身透露出的是放松和飘飘欲仙的慵懒,傅平野这次没有吃戌十一给的药,他是服用了那几粒神药了。
谢听澜装作没看见傅平野的异样,进屋后就聊起了正题,这次说的是王家的事。
听完后,傅平野给了一个结论,“既然怀疑,就亲自过去看看。如果这个王溶月有问题,那她就是傅容安进青州府的探子,除非她不是真正的王溶月,否则,要么王翦是傅容的人,要么,这个王溶月为了成就傅容的大业,把她父亲杀了。”
谢听澜道:“现在只能查证王溶月的身份,不能对她下手。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我舅舅舅母那里没办法解释。”
“我会让人把方景玉保护起来,虽然傅容没办法再查证方景玉的身份,但以他的个性,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傅平野现在的状态不是很适合聊这些事,谢听澜说完大概,就想要起身离开,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
但走到半路,她又犹豫的转过身,问道:“殿下,应该没事吧?”
谢听澜问的模糊,既像是询问他的身体,又像是询问这整件事,会不会按他们预想的结束。
傅平野掀开眼睛,抬头看向她,手支在下颚,眼神稍有些迷离,笑着说道:“当然。”
谢听澜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翌日,她乘上马车前往王府。
一段路后,车停了下来,带着幕篱的谢听澜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