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过支起的支摘窗往外看去,恨不得翻身离开这儿,找个寒潭泡进去。
傅平野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又被他自己的意志狠狠压了下去。
这样的日子他起码还要过一个月,若连第一天都挨不过去,难道他真要等着谢听澜把真相送到他面前么。
傅平野仰头合目靠在墙边,手附在脸上,盖住因为身上的痛苦而扭曲狰狞的面孔,不出片刻已经浑身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刚出来一样了。
待在暗处的影卫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主子明明很痛苦,为什么不肯喝点酒散一散身上的热气。
他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劝一劝,就听傅平野喊道:“凛冬……”
他连忙翻进屋中,在床榻前跪下,抱拳作揖:“主子。”
傅平野睁开眼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眼中已经布满血丝,理智似乎在跟本能进行激烈的对抗,他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可声音还是十分坚定的对凛冬说:“接下来的一路,你要看紧孤。若是孤失智,有伤人之向,你就立即打晕孤。”
凛冬愕然抬头,“主子……”
他怎么敢又怎么能应傅平野的命令,凛冬想了想,说道:“主子,已经有人回京去取剩下的神药了。只要主子日日服用,再不触碰那些禁忌,就不会出事的。”
傅平野舔了舔牙尖,“频繁服用只会让孤的情绪越来越糟糕,若是哪一天压不住了,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不要说了,你按照孤做的去办就是。”傅平野解下腰间的令牌,丢给凛冬。
“你若伤了孤也无妨。这令牌你拿着,孤准你下重手,留下命就是。”
凛冬吓的魂都要飞了,令牌好像一个烫手山芋,热的他浑身发冷汗,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凛冬觉得这命令他是真的做不了,正想张口再劝一劝他,就见傅平野猛地坐起身,猩红的眼睛直直与他对视。
凛冬当即吓的僵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