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现下情况,前世卫老夫人的身体,也在谢听澜十六岁这年开始转好,到了明年,甚至清醒的时间能长达六个月。
虽然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但现在的家人老夫人都能记清楚,她的精神越好越好,俨然有转好之态。
直到她六十大寿之后,外祖母的身体急转直下,之前的转好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而后她的身体迅速衰败。
在那年凛冬,撒手随早亡的丈夫而去了。
其实这一切似乎很顺理成章,其他人都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悲痛和遗憾太夫人的去世,但谢听澜就觉得不太对劲。
即便府医告诉她,太夫人病情的转好很可能是回光返照,其实内里还是衰败的,但谢听澜仍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这兴许只是她的直觉,前世她已经没办法再追究外祖母的死因,但这一世她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二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太夫人的住处万福堂,门口匾额上的字是用金墨书写的,面上一尘不染,可见经常擦拭。
这处匾额是谢听澜十岁那年写给外祖母的生辰礼物,太夫人喜爱非常,当时就命人换上了。
前世谢听澜思念外祖母的时候,也会时常来这里看看,那个时候匾额已经陈旧了,望着如今崭新的匾额,当真恍如隔世。
卫大夫人见她盯着匾额出神了几秒,笑着对她说:“你外祖母经常让人爬上去擦。别的院子匾额都积灰了,就这上头干净的跟新挂上去的一样。”
谢听澜长舒了一口气,二人穿过前院的长廊走进内院,正在扫地的侍女看见二人,停下手里的活计行了个礼。
“给大夫人表小姐请安。”
卫大夫人温声说道:“老夫人醒了吗?”
“回夫人,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现在香嬷嬷正在暖阁服侍老夫人喝药呢。”
卫大夫人点点头,领着谢听澜走下抄手游廊迈进正房,打帘来到暖阁里。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