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澜沉默几息,说道:“新上任的青州知府纪平生,是我二舅舅。还有一个多月是我二舅母的生辰,我是为了替舅母庆生才去的青州。至于这期间我发现了什么,都只能说是天意。”
傅平野挑了挑眉,转过头与谢听澜对视,说了句她意料之外的话:“原来那个不辨是非的g……新官是你舅舅。”
谢听澜嘴角一抽,她完全有理由猜测,傅平野那个刚脱口一点就被咽回去的字,肯定是狗。
她险些忘了,那位暗中帮钦差递折子回京,参傅平野的青州知府,就是她那个嫉恶如仇的二舅舅纪平生。
谢听澜有些尴尬的呛咳了几声,她必须帮傅平野洗脱冤屈的原因又多了一个。
傅平野如果记恨了纪家的什么人,那他登基之后报仇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谢听澜说:“舅舅他是顽固了些,况且当时‘证据’摆在他眼下,他又不与殿下熟识,不知殿下的脾性,一定会如旁人那样误会。殿下放心,等我们去了青州,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殿下洗清冤屈,这样舅舅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傅平野道:“折子是你舅舅帮着递上去的,若真查出来孤是被冤枉的,那你舅舅就是办案不力,恐怕会被问罪……”
傅平野眯了眯眼睛,紧盯着谢听澜的脸,不错过她任何表情和眼神的变化。
这个谢听澜并不担心,“殿下不了解我舅舅,他真的是位好官,如果他真的查出来殿下是冤枉的,那就算被罢官,他也一定会纠正他的错误,不冤枉任何人。”
“希望如此。”
傅平野沦落到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纪平生办案不力的结果,所以只靠谢听澜嘴上这么说,傅平野对纪平生也提不起好感。
他余光打量着深思中的谢听澜,心中哂笑不断。
谢听澜可千万不要觉得,他是什么能以德报怨的好人,回京后受的这些屈辱,他桩桩件件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