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野笑罢,将此事应了下来,“孤会让他们放人的,那两个女囚你带回去吧。”
“多谢殿下。”谢听澜想想,说道:“殿下如若要抓人,年节那两天是好时候,过了那一阵她兴许就有提防了。”
“你是当真不吃亏。”傅平野看着谢听澜,哂笑了声,说道。
此人偷她院子里的首饰偿还赌债,谢听澜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着被蒙在鼓里。
假意收手,实则却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这人自投罗网。
可要知道,在南秦搏揜被捕,涉事钱银超一万两者,可是要剁手的。
“殿下喜欢吃亏?”谢听澜忽然道。
“没人能叫孤吃亏。”傅平野嗤之以鼻。
谢听澜笑盈盈的说:“平白受冤不算吃亏吗?”
傅平野温和的面孔唰的阴沉了下去,跟六月的天一样,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雷电交加。
离‘电闪雷鸣’最近的谢听澜很淡定,即便余光瞥见傅平野的手已经摸上了他腰间的佩剑,谢听澜还能继续说道:
“如果殿下并不在意被齐王抢功,留下随时可能被爆的偏袒从属的污点,那是我误解了殿下……”
傅平野倏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越过圆桌掐住了谢听澜的脖颈。
他的手不正常的滚烫,以一种能让人有轻微呼吸困难的力道卡在谢听澜咽喉处,像是简单的警告或戏弄,没有下狠手。
傅平野的确很生气,那无处排出的郁闷和怒火重新燃起,在他胸腔内徘徊。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傅平野恨恨的咬牙,心说谢听澜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明明知道自己烦什么,还偏偏拿这事到他跟前说,是故意嘲讽他,还是自作聪明想要以此事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之前的欣赏和亲近被怀疑和怒火取代,傅平野嗤笑了声,附在谢听澜耳边道:“下次不要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