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近些日子没有什么大案要案,顾府丞道:“上个月初倒是谢尚书府报了一个案子,是晋阳县君报的案。她院中的侍女在近三年内盗走了她房内首饰无数,粗略计算价值近五万两雪花银。”
傅平野懒散的坐姿一正,“卷宗呢?”
边上的治中将卷宗交给傅平野,傅平野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仅仅是偷盗案?”
顾府丞说:“起先臣以为就是普通的盗窃案,臣根据县君提供的首饰图,及盗窃者的画像,查访了京城所有当铺,寻到了几件饰品,但奇怪的是,有几个首饰并不是那个侍女前来典当的。”
“继续。”卷宗里记载的东西傅平野几眼就看完了,他将卷宗扔到桌上,示意对面的顾青继续说。
“剩下的首饰是在一家黑当铺寻到的,店家已经将首饰高价转卖了出去。但据他所说,这些东西是上京一家赌坊的人拿来典当的。初步推断,这人盗窃晋阳县君首饰的目的,是为了典当首饰,替谢家某人偿还赌债。”
在南秦,赌坊虽多,但都不敢明目张胆开在闹市,对于赌博的处置虽然宽松,但也仅限于没被官府查办到。
涉及这么大一笔银子,谢家这个涉赌的人要倒霉了。
这时,一名衙役走到门口,见礼道:“见过太子殿下。顾大人,府外一名女子求见大人。”
“她可说了自己是谁?”
“是谢尚书府的小姐,谢听澜。”
吧嗒一声。
之前一直刺激着他心脏的敲击声突然停了。
顾青耳尖一动,余光循声看去。
傅平野懒散涣散的目光倏地一变,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明显精神了许多。
顾青心下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说:“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