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澜道，“姨夫如今年长，多年边关苦熬也有旧伤，皇上大有可能让姨夫在京中休养，提拔大哥和二哥。与北燕议和以后，便能平息战事，即便你现在去了，也是换个地方待着，倒不如趁着姨夫回来的功夫，好好跟着姨夫精进一下武艺。”

戚成君瞪圆了眼睛，“那我不去羌城不就行了！南秦的边城那么多，我总有去处。”

“说的倒轻巧。”

谢听澜冷笑了一声，“你打过仗吗？”

戚成君背脊弯了弯。

谢听澜又道：“你学了这么多年的武艺，刀剑见过人血吗？”

“知道南秦每个边城如何布防的吗？”

“知道遇到水战如何打吗？”

“……”

谢听澜嘴巴不停，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戚成君彻底没了话说。

她软趴趴的瘫在石桌上，什么激情都熄了。

过了这么多次冬天，她戚成君头一次觉得冷。

心里冷。

“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凭什么要你。接来一个郡主小姐在军营里当吉祥物？”

谢听澜慢条斯理的插完最后一刀，接过毓秀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润嗓。

她看着瘫在桌上，已经失去梦想的戚成君，微微勾了勾嘴角，但嘴上还是毫不留情的点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