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被他这么一阵吵,只觉得额边的青筋直跳动着,已经快压不住了,她忍不住低喝了声。
就这么两个字,却也成功地把人的嘴给堵住了。
沈约果真闭了嘴,方才那好一通的骂声过后,他也慢慢地悟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沈约不由皱了皱眉,宁宁最不喜欢满嘴脏话之人,可方才……自己不就是吐露了那么多么,她会不会因此而厌弃于他?
他忐忑不安地想着,心里越发地埋怨起了楚其君,即便要报复他,也无须这般心机,下这样的狠招罢?
委屈巴巴地想着,沈约的眸子里带了丝水雾,盛长宁瞧见了,抬着指尖按着有些疼痛的眉间,解释道:“你这样吵,真不怕又惊着沈大人了?他才针灸完,精神劲头肯定不大好。”
听着她如常的语气,沈约放下了心来,转转眼珠子慢吞吞地回道:“针灸完了,他肯定是昏过去了,听不见的……”
盛长宁只剩下一脸的无奈。
院子里服侍的奴仆们,在方才沈约恼怒时,便已悄悄地退了下去,此时院中寂静,他们二人不言语,便宁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响。
两人重拾了步子,入了房内。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点熏香,药香压抑不住缭绕不绝,被沈约领着往前走,盛长宁突然觉得有些忐忑了。
此般的情景,像极了她去面见未来的公公似的……
盛长宁被脑海里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连忙理了理思绪,这才将其挥之而去。
沈约带着人缓步入了里间,盛长宁紧张得不敢东张西望,此时任凭沈约牵着她的指尖,她也没心思去呵斥人了。
往里走去,扑鼻而来的药味便愈发地浓郁,沈约压低了声音,轻轻道了一句:“放心,我爹他脾性温和,从不对人说什么重话,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