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人确实眉眼间带了不悦,盛长宁忙解释:“方才我与左侍卫可是离着远远的,那有你这么说得浮想联翩的。”
说着,她的面颊上都带了丝气鼓鼓的意味,哪有人这么说姑娘家的?不知道姑娘的清誉很重要吗?
盛长宁的眼神反转得快,很快变成了指责,沈约扶扶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不当,讨饶道:“是我说话没分寸,但你以后不许与他凑得太近了……”
“沈公子。”盛长宁看着他若无其事又想靠近她一些的动作,不由额间跳了跳,“您在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脸皮不会痛吗?”
这厮还好意思说旁人呢,不看看自个儿现在是怎!么!回!事!
盛长宁掰拉开他想“偷袭”过来的手腕,又瞪了他一眼,沈约只得收了手,扯开话题:“宁宁好了嘛,我爹想见见你……”
“沈大人的病有好转了吗?”盛长宁面上带了丝忧色,她一度以为沈阳明的病情又恶化了,所以沈约这才老往主院里跑去,总不见人影。
瞧着她担忧的模样,沈约到了嘴边的那句“好着呢绝对死不了”慢慢又咽了下去,换成了:“还是不太妙,很少有能醒过来的时候……”
“楚大夫呢?”
盛长宁心里微沉,她突然记起来,听闻楚其君的医术造诣可是颇深厚的,即便痼疾不易痊愈,但不想拔除的法子,压抑或者缓解的办法总该是有的吧?
在沈府的这两天里,青娅也与她说过了,楚大夫在替沈大人治疗的。那么这些时日,楚大夫究竟有没有想出法子来?
“他……”
沈约很快接上下文,“他每日都在为我爹针灸,说是可以暂且压一压,就是还不能想出什么好一些的法子,针灸叫人太难受了些……”
每次他前去围观时,他都能看见他爹是晕过去的,那老头儿怕扎针,尤其是见不得那种细细长长的针,每回都要求楚其君在他睡着的时候来扎,或者干脆把他打晕了再扎。
哎,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难受,这种晕针的病也没法子治,老头身上的顽疾又非针灸不可,所以近来沈其君也跟着很是愁恼无比,他还得再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寻个替代针灸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