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兴走远了去,盛长宁这才大大方方地发了脾气,见人又要把手搂上来,她就重重地一挥手,没客气地又给了那爪子一巴掌。
沈约只好委屈不已地跟着她先进了屋子里,“实在是我爹那边发生了一些事儿,不好带你过去,否则我怎么敢丢下你一个人……”
那些腌臜的事,他怎么可能让她给瞧见了。
闻言,盛长宁先是一怔,忽然就对自己方才的举止,有些羞愧起来,她脸颊腾起了一片红晕,慢吞吞地道:“那你也该是使人知会我一声……”
别说主动来告知她的了,就连她问起来,这里的婢子们一个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怎么能让她不多想?不懊恼他又这般行事?
听了这话,沈约的长眉却是凝蹙了起来,但在盛长宁看过来时,他又随即松缓如常,揽着她的腰来笑:“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定然没有下次了。”
盛长宁拂开他的手,不许他再这样不正经,听了沈约的保证,她心里头的最后一丝的不快算是都临空而去了。
许是方才退下去的袁兴,给底下的人传了话,婢子们呈着膳食,有条不紊地端上了桌案来,摆置完后,又一一无声地退了下去。
“恒娘也不知去哪了,今日竟没怎么见着她。”盛长宁看着婢子们利落的动作,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嘀嘀咕咕地道了一句,她又道:“下回若是你要离开,便直管告知恒娘她便是了,我总是要问她的。”
沈约轻笑着应了。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瓷汤勺上,替盛长宁盛了碗莲子汤,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现在的莲子都是夏日里晒制存放起来的了,与新鲜时候的相比,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你尝尝。”
盛长宁果然被他带偏了思绪,不再纠结他的过错,喜滋滋地尝起了那碗莲子汤。
这一日因着沈约再一次的“不告而别”,她是连饭都不怎么想吃,睡到夕阳落了山头的时候才起的身,本来中午又没怎么用饭,此时便是叫她比平时吃多些,她也不会拒绝的。
盛长宁不爱挑食,加了碎冰的莲子汤,带着夏日的冰凉还有属于莲子的爽口,这两日的闷热感似乎在这碗汤下散去了不少。
盛长宁觉得还挺好喝,沈约一连给她盛了两碗,这才严厉巴巴地不许她再多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