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也在这两日里,在新来的小丫鬟鸢微口中,得知了恒娘是沈约院中的掌事姑姑,如今因着盛长宁住在老宅,她要顾着两头,新府和老宅两边跑。
“二公子院中除了恒姑姑一人,其余的皆是些随侍,都是男子,碰上了夫人的事儿难免不好拿捏做主,所以恒姑姑这才要亲自两头跑着。”鸢微如是说道,盛长宁倒是没料到,没料到这小丫鬟看着性子稳重,却是个这般爱八卦的人。
一听盛长宁打听起这些事儿来,她的小嘴便犹如开了阀门的水一般,哗啦啦地说个不停。
说完了,还用着一副“只要盛长宁肯问些什么,她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神情瞧着盛长宁。
盛长宁听了她这番话,正欲问问那位沈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时,底下的人便来通传,说是恒娘到了。
听得盛长宁不由愣了一下,暗想,这难道是说什么来什么?但想到可能是沈约回了信来,她忙又叫人进来。
恒娘脸上的笑意依旧是温温蔼蔼的,就像盛长宁第一面见到她时一样,她甫一进来就先笑道:“姑娘,公子来信了……”
盛长宁闻言,心下不禁漏跳一拍似的,她的目光往恒娘手中瞥去,只见恒娘手里果真拿着一页信笺,瞧见了盛长宁的目光后,她忙递上前来。
盛长宁捏着那薄薄的信封,到底是忍住了,未当众打开来看,恒娘便将来意快速地说了:“姑娘,湳哥儿明日会有空闲时日,届时老奴让他来北苑取您的信物,再由他递交给京城。”
听她这番言辞,盛长宁便知恒娘这是得了沈约的吩咐,她也不意外,此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先前她说与鸢然听的圈禁圈禁,盛长宁在心中自然也知晓,沈约并未如此做。
所以,她要把乌颜花送出去给凤栎,他哪里会阻止。
“劳烦了。”
盛长宁微微颔首,面色仍旧清清冷冷。
恒娘在沈府中还有旁的事儿要处理,见盛长宁无事,便先行一步告退下去了。
手中捏着的信笺很薄,摩挲在手中的质感亦是上好的,可以看出,沈约待在裘城的日子过得不算差,盛长宁稍稍安定下了些心。
鸢微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拿着信却又并不拆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很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