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
有人唤了一声,付远微偏头看去,不远处的人影看着好像是……恒娘。
付远冲唤他的那人点头致意,手中的长剑并未放下,他迈步朝那抹人影走去。
恒娘认得他,也并未拐弯抹角,直接道:“宁姑娘这边出了些事儿,你等会让燕燕来一趟,好让它送个信儿给公子。”
闻言,付远面露诧异,眸中微光一闪而过,他抬头道:“出什么事了?”
恒娘未料到他会这般可得清楚,但想到他是公子身边的人,便也不作隐瞒,直道:“大抵都是些误会,只是我瞧着着那姑娘怕是会想离开,等不及公子回来解释了,想着先让公子书信一封来,好解解这局面。”
付远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恒娘并未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何况公子的近侍何须多心防范,她听了付远的应声,便立即快步往自己屋中赶去。
宁姑娘恼怒,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只有她知晓,她自然得快些写下来,好让燕燕快些把信送到公子手中去……
………………
“公子。”
黑衣男子手捧着信笺,快步而来。
坐在案前的沈约一袭月牙白袍,他面容上毫不掩饰地透着疲惫之态,此时执着笔,蘸了墨的笔毫间落在白净无暇的宣纸上,快速地落下一行行小字。
前世宁宁消陨后不久,北地确确实实也发生过这样一场疫病,当时的情况比之如今还糟糕。
因着未能及时封城的缘故,商客自染病的城中分散至大楚各地,疫情遍布开来,蔓延至东南西北四方,尤其是穷苦之地的百姓更无可幸免于难。
只是,那时他心如死灰,无暇顾念这些,只整日守着宁宁的墓穴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