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长宁一旁立着的白露窥见了这张脸,都忍不住小小地惊了一声。
这世上,竟有这般的好颜色,生生把沈大人都给比下去了两分……
想起了正“独守空闺”的沈约,白露又立即把视线投向了自家公主,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瞧得清楚的。
那位沈大人这般不顾安危地陪着公主,一齐去摘那乌颜花,这其中的情谊,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可……
就是公主,她分明也是对沈大人有意的,可为何有时……就如今日,公主又似在躲着沈大人,并不愿与他往来了一般。
白露盯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心里忍不住替沈大人捏了一把汗,她到底还是希望公主能与沈大人一起的。
眼前的这男子,他虽有一副好皮囊,可却只是在城主府中的一介奴仆,又哪里比得上沈大人?
“都起来罢。”盛长宁神情有些疏淡地收回了目光,她抬步往那轿边走去,在白露有些欣喜自家公主不为美色所动时,只见盛长宁却止住了步伐。
她偏过头来,冲那位面容惊艳的奴仆问道。
“你,唤作什么名?”
………………
“公子——”
“大事不好了!!”
沈约正恹恹地提笔写字,听到袁兴这大呼小叫的声音时,他忍不住皱了眉,指尖拎着的那笔上的墨迹,便直直坠在了雪白的纸上。
袁兴一进屋子来,见着那纸上晕染开来的一片墨迹,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
沈约看了他一眼,先前勉强提起来的兴致也全然无了,他索性又提笔将那墨迹再描散开来,准备将这改成一副墨画。
“说罢,究竟是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
一股子冷瑟的气息飘忽而来,袁兴抖了抖肩,半抬了头,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汇道:“公子,奉宁公主她、她……”
“她怎么了?可是出事了?”沈约拎笔的手一顿,眉目间的皱褶愈发深沉了些。
“公主她今日从城主府中,带了一个侍奴回去,听许多人说他生得极其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