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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盛长宁醒得很早,外头的天色瞧着是灰蒙蒙的,还未完全大亮。
盛长宁起了身,将屋内的窗柩支棱了起来,昨夜她睡得不大踏实,迎着面来的风一吹,倒令她有了些精神意头。
昨夜入睡时,她从书屋拿了本书出来,这本书一如书架子上的那些书一般,都不大破旧,看着上头的字迹倒像是誊摹的拓本。
盛长宁摩挲了一下这书的书页,质感是一如既往的熟悉,但而今,她却已寻出这熟悉之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从前,她刚借盛长清的身体重生不久,她尚住在潇湘阁里,阁楼顶层传来过一次异响,她上去后却在地上寻着一本无字之书。
那本无字书的质感颇令她记忆深刻,直至如今还有熟悉之感。
宫中之物,怎么会和这远北之地东西有牵连?
盛长宁心头窦疑正甚间,门外便传来两声轻敲,紧接着就是沈约的嗓音传来,“宁宁,你可起了……”
盛长宁理了理衣裳,这才过去开了门,门外的沈约已然穿戴了整齐,一脸笑意地瞧着她。
直看得盛长宁有些莫名,她便问道:“你……难不成真要丢下玚玉不管了?”
她原是想着,乌颜花寻不着了,那玚玉要的佛陀朱草总还在,他们三人既是一体,她与沈约自然也要留下来替玚玉找寻。
还有那位老前辈,昨夜他一直长吁短叹着的模样,这林中除却兽潮之事,定然还有其他的隐情。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助力,兴许他们能帮上一些忙。
在她印象中,沈约并非不是个不重情谊的人,是以她以为沈约也是如她所想那般,便也就未曾和他打声招呼。
“你这脑袋里……都在想着些什么?”沈约哪里看不透盛长宁在想些什么,他好笑地拉起了人,往厅中走去。
一边走他又一边道:“你与我,我们自然是要留下来的,不过前辈一早就出去了,他临走前在我房中留了字条,还有这个。”
说着,沈约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他一脸璨然的笑意,令盛长宁都心情愉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