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意正浓俏着,盛长宁的止风院中,已然栽入了许些花朵,春花肆意绽放时,惹得院中是花香不迭,蜂蝶争引。
自那日春日宴,已然过去了些日子,许是因着她成了连府的嫡出血脉,期间其他府中纷纷送了拜贴过来,那些姑娘小姐们要上门与她吟诗作对。
可盛长宁哪还有心思摆弄这些,干脆让苏心一口回绝了去,也明确地申令下去,这几日春风渐寒,她的病症又反复了起来。
盛长宁本是想借此,绝了那些人再来攀谈的心思,哪知道这反而还愈演愈烈。
甚至连连欢,哦不,现在名分既已正,便该叫她连翘了。连她竟借关心姊妹之名,也回了门来。
只可惜,她还没踏进止风院的大门,就被连夫人安排的人给拉了下去,盛长宁还听苏心说,连翘还被茹嬷嬷以“私回娘家,有伤妇德”狠狠训斥了一顿。
想到这些,盛长宁的心中就舒朗了不少。
“小姐,您还在想着二小姐的事儿呢?”
苏心捧了糕点过来,如今连家姐妹俩身份已然调换回来,底下婢子们的称呼自然早就改了过来。
苏心瞧着盛长宁手里的那枚红玉髓簪子,将手中的盘碟轻轻放下,想了片刻这才这么问道。
盛长宁点了点头,她垂眸看了看掌心的那支簪子,红玉髓不算名贵,但这簪头扭成合欢花样子的锱金,却是分量很足的金子。
这支簪子是连翘回门那日,让底下的婢子送了进来的,说是当时母亲在及笄之日,赠予她的生辰礼。
盛长宁看了看这发簪,也觉得连夫人果然是区别对待,连欢的收到的是一支玛瑙玉石簪子,瞧着颜色与这红玉髓别无什么分别,可贵重与否却是看得出来的。
“夫人宠着小姐,什么都要给您最好的。您瞧呢,现下又拨了人来给您送东西……”
听着苏心这声儿,盛长宁抬起眼看去。
不觉间,院子外头又来了许多婢子,手里都是捧着一叠儿的托盘,还喜庆地盖着暗红色的绸布。
这颜色却直看得盛长宁,眼皮子没来由地一跳,她问道:“这都是些什么?”